在如此正式的场合里,当着诸位领导的面儿,路远难得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西装穿得再熨帖,身姿坐得再挺拔,可眼睛内里灰蒙蒙的一片,半点清风霁月教书育人的光彩都没有。
在此之前,路遥一度以为路远是不上学了的。
和陈鲁斯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平日里做点仅能给自己糊口的小买卖。
路遥寻思着难不成A大这样的高等学府也堕落了,学着别处不求质量,也顶着好招牌,做起了面子工程。
怎样应该也轮不到路远这样资质的混在师资团队里做起助教。
那不是明摆地反倒耽误学生么。
往白纸一样的大学生身上泼墨点子。
虽然他们的资质比起A大自己的学生或许没那么好,那也不应该这么糊弄他们呀。
王玿苓显然是不在乎路遥想的这些问题,毕竟诚如她所说,到底是在这里不务正业来的,毫不心虚地勾搭着路遥明晃晃地开起了小差。
“喏,你看,路远在那儿。”
王玿苓生怕路遥看不见似的,还特意帮她指了指。
台下的学生都是正襟危坐,但凡有个动作大的就成了出挑的那一个。
路遥急忙拉了她一把,把她悬在空中的手压了下来。
如果可以,路遥现在甚至想隐姓埋名,在整个交流学期中做一只无名的鸵鸟。
“你都没听说过什么风声?”王玿苓把头凑近路遥问她。
“什么风声?”
“据说我家差点破产这件事儿路远占了大头。”王玿苓朝着台上的男人努努嘴。
路遥猛地转头看她,“为什么说是路远?”
显然她毫不知情。
本来王玿苓是来套消息的,现在却反过来还要给路遥再另外解释一遍。
“当然是因为我们家让你受委屈了呗。”王玿苓撇嘴咂舌。
可一听王玿苓这么说,路遥反而立刻释然了,转而低声提醒起来王玿苓找错了方向,“你们想错了,路远不会的。”
“怎么说?”
王玿苓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托着脑袋,打算听路遥好好说道说道。
可路遥却只是说,“他不会的,因为他会觉得不值得。”
王玿苓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赞同。
但是也没所谓,用在A大待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