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的懒散落就连在路遥眼里,平心而论,她也是要给他贴上废人一个的标签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股子随心所欲的慵懒,置在乐队的表演里,才抓得来一批观众的驻足观赏。
堪堪黏上点王洪的激动在乐队的表演上撕开的口子。
空灵迷蒙,引人遐思。
淡淡的忧郁却不哀伤,是透彻的幽蓝,畅行在安静又神秘的旷怡之中,悬浮着,被包裹着。
是穿透水面滚动起来的柔软光波。
路遥望着台上自由疏懒的路远,仿佛沉入了另一个空间。
漂浮着坠落,渐渐地沉溺。
台上不再是单纯地演奏,他们索性转换了表演方式,多了自如的享受,和台下互动,玩起了即兴。
路遥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觉得他们可真的是胆子好大。
毕竟里面有一个滥竽充数的路远。
可反观路远,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受丝毫的影响。
到了路远的部分,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在弦上,律动一起,多的是女生的尖叫。
路遥不以为然,只觉得路远琴如其人,一样的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一曲终了,以鼓槌重重地落在镲片上做了尾音。
然而王洪实在是太着急表现了,竟是生生地酿出了一场舞台事故。
鼓槌猛地一落,却不曾想用力过猛,竟然在台上连镲片都敲碎了。
在台下一片惶恐的惊呼中,只见锋利的碎片在空中疾速划过,方向却是直直冲着路远的面上飞去。
路远走了神,根本就反应不及,仓皇地一躲,却是已经晚了,瞬间单手捂着半边脸,却身体失衡地蹲到了地上。
场面瞬间就混乱了起来。
路遥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自己之前的腹诽,生怕一语成谶,连连“呸”过几声。
可依旧抵不过良心不安,在场上场下一群人都已经冲了过去的情况下,她也跟着挤了进去。
可谢雪的动作比起来路遥更干脆,自然要早她一步,“路学长,你没事吧?”
路远现下只有一只眼睛能看人,可也不是瞎了。
他明明看见路遥几乎和谢雪一起过来的,可她竟然要站在围观的人群里事不关己地看着,还不如一个外人上心。
“怎么算没事。”他的声音有点凉。
路远看向谢雪的方向,蓦地将捂着半边脸的那只手拿下,吓得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