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该是超过“拘制”那么多的才对啊。
难道说,是囚龙观本身的命丛就有问题?
‘只有拘制和这枚无名命丛……啧,我目前接触到的命丛样本数量太少了,还是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现象啊。’越阳楼低头想着,烛光的阴影下,更是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察觉了命丛的异常后,他越发确定囚龙观一脉隐藏着什么问题了。
‘因为有仙道禁书目录的存在,我的天赋堪称极强,再加上我无比的智慧和努力,综合起来,这就是一股超乎想象的庞大潜力了。’
‘所以,我目前唯一缺乏的……’
越阳楼悄悄闭上了眼睛,把烛火上重新烤好后的匕首握紧,以异常坚定的姿态,将自己的皮肤和血肉划开,深入到骨骼的层面后,再毫无一丝颤抖的打开了颅腔、切分了硬脑膜,真的做到了“掀起的头盖骨~”。
炽热的激痛、撕裂的剧痛、沉重的震痛……种种由身体不适本能带来的痛感一齐涌入脑海,令越阳楼的意识既清醒又昏沉,假如不是他凭武功强行控制住了手部的颤抖,而大脑本身又并没有痛觉感受器的话。
单单是清醒着亲手掀开自己颅骨——这一梦境中才可能出现的恐怖场景,带来的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力,恐怕便足以让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当场吓到晕厥过去了吧?
然而。
就在这不断的剧烈痛苦中,越阳楼却反而笑了起来,从癫狂中找到几分清醒,低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唯一缺乏的……不就只剩下能为我打开大门的钥匙了吗?”
相比起危险而禁忌的神秘世界,生活在没有奇迹的平凡世界中,是弱者的幸福,却也同时是强者的悲哀。
若不能拥有尽情贯彻意志的力量,过得比谁都要精彩,他这重活的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而现在,我便即将踏入新的世界。唯有在这里,我的智慧、我的才能,方能得到尽情的展现。”他低声笑着自语着以前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话,随即又唱起了那折秦腔《苟家滩》里的词。
“……人生一世莫空过,纵然一死怕什么?”
有些嘶哑的秦腔声唱罢,越阳楼已是再没有犹豫之意,伸手,便精准无比的将命丛放到颅腔中、使它的触须本能向着大脑皮层中钻进,改造所处的环境。
“深红。”
在这时,他在心中唤了一声,随即便看到仙道禁书目录那熟悉的面板在自己的眼前展开,幽幽的散发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