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狐跌落,何谨川一惊,忙用魔气将小狐狸托起,放回铁链上。
“下去……上面危险……”他费劲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即将断气的老人。
稳稳扒住铁链,司沐不敢再大意,看着出气比进气多的反派,思索后顺着铁链回到筑台,然后离开了镇魔塔。
何谨川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白狐,他的神经都被胸口的疼痛占据。
凌云宗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刁钻狠辣,但总是会给他留下一线生气,让他生不如死。
他们知道何谨川不会甘心就这样死去,也不可能直接杀了何谨川,原因并非何谨川是宗主之子,而是有人需要何谨川活着,然后源源不断的提供心头血。
何谨川被关进镇魔塔一千多年,每年凌云宗的人都会来取一次心头血,同时将何谨川重伤,让他再花一年时间疗伤,等待下一次取血。
白狐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几株模样怪异的草,她攀爬上铁索,将那几株草嚼碎敷在何谨川的胸口处。
何谨川满是诧异的看着白狐,心底有几分异样的温暖。
从他出生开始,从未有人关心过他,哪怕是记忆中的爹娘也不曾有过。
司沐穿越各个世界,尽管是第一次做炮灰,但对各个世界都有了解,她给反派找了一点止血的药草,先控制一下伤势。
因为担心反派的伤势,司沐就一直趴在反派身边的铁索上守着。
等到晚上,和司沐预料的一样,反派发起高烧,整个人神志不清,也幸亏下方是灼热的岩浆,不至于让反派受寒。
司沐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趴到反派肩头用狐尾轻轻勾住对方的脖子,希望对方能够好受一点。
只要熬过今晚,等烧退去,反派便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又是熟悉的梦,或许不能称之为梦,而是属于过去的回忆。
每一次凌云宗取血后,重伤的何谨川都会陷入一场过去的梦魇。
他的梦中,是父亲冷漠的脸和锋利的剑,是母亲厌恶的眼和落在身上的长鞭,是凌云宗弟子不怀好意的语言和凌辱与拳脚……
翌日一早,反派的烧退去,司沐松了一口气。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对何谨川而言三年微不足道,不过是他痛苦一生的一帧而已,对司沐来说倒是有些漫长。
但三年的时间,司沐与反派相处的越发融洽,从一开始对反派的防备和忌惮,现在司沐是真的将反派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