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末,魏平安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电话来的又突兀,又陌生。
乃至于魏平安脑细胞活跃了5秒钟才反应过来。
电话那一头是贺红玲。
她请了假,这几天就会回到京城。
因为她的妈妈旧病复发了。
打来电话有两个情况。
一是希望魏平安能帮她妈妈找一找那个唯一可以动手术的专家大夫。
叶国华是可以联系的。
但却不知为何,一直搁置着,并没有落实。
其实贺红玲心知肚明。
叶国华在等。
等贺红玲投入他的怀抱。
而越是这样,贺红玲对叶国华越是鄙夷。
鄙夷在内心,却无法流露于表面。
因为对于贺红玲而言,叶国华是备胎,也是当她屈服于社会现实后的落脚地。
即便是内心鄙夷,对他感到恶心,却也无法完全断绝了他对自己的好。
直到魏平安的出现。
那一天,他给了她留了一句话,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一串号码。
话里的意思是告诉她,当她决定屈服的时候,不要选择叶国华,打这个电话。
会有意想之外的结果。
贺红玲疏远了肖春生,面对叶国华的咄咄逼人和待价而沽。
她终于想起了那个纸条,那串号码。
打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就是魏平安本人。
嗯,实际是红后模拟魏平安的语音。
贺红玲听从电话那头的安排,在电话机旁等了四五分钟。
接到了魏平安的来电。
“决定了?”
“嗯。”
“好。钱的事不用担心,你妈妈的病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我明天请假回去。”
“如果是不放心你妈妈的病情,我不拦着,如果是想要来兑现承诺,现在没必要。做好你的专业,在乐团好好发展就行了。”
对面,贺红玲沉默了好久。
“你说真的?我现在可以回去一趟,排练不紧……”
“不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做,我喜欢做的吗?
贺红玲呆了。
她之所以喜欢部队,喜欢文工团,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在这里她可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