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看着乐室负委屈的小脸,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却是相顾无言。
陈莹很想当着乐室负的面把这张请柬撕掉,再大气地告诉他“室负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那个小子算账!”
但看向请柬上的字儿,却又下不去手。
她还想待会临摹一下,好好琢磨琢磨这新字体的奥妙呢。
乐应倒是比妻子反应的快些,连忙坐在乐室负的床边,握着乐室负的手安慰道:
“儿子,不要担心,那小子不是请为父去吃他那狗屁的午宴吗?为父现在就去那唐府,先给你跟讨要一个说法再考虑吃不吃!”
乐室负听到乐应的保证,顿时安心了许多。
看来这家还是能当避风港湾的嘛。
“不过,你也跟爹说句实话。”乐应盯着乐室负,严肃地问道:“你刚刚在风华首饰铺门口光着身子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出来你是谁?”
乐室负现在听见“光”就感觉心里抽痛,但想了想,还是表情犹豫地答道:“应…应该是没有…吧,若是有…有人看到,应该早就把我送回来了……”
“好。”
“……爹,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你好生休息吧,等爹给你主持公道。”
“哦好。”
乐室负选择乖乖躺回被窝舔伤口。
乐应则选择带着大儿子去唐府赴宴。
……
……
马车上,乐室真看着自己父亲,疑惑地问道:
“爹,那唐拾就请了你,你把我带上干嘛?”
乐应给了乐室真一个高深的眼神,缓缓开口道:
“多个人能多吃那小子口饭,就能帮你二弟多出一口恶气。”
“……”
乐室真不太相信,但看他爹不想告诉他真正原因,便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
“爹,你刚刚跟我娘说的那句‘天官赐福,祸福相依’,又是什么意思呢?”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赐……”
乐应认真的看着乐室负,继续道:
“我刚刚的意思是说,那小子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在书法上有如此造诣,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天赋,这是他的福。可上天也是公平的,赐予一个人的东西太多,也会拿走一部分,而那小子的文采定然是被拿走的那部分,这也是他的祸。”
讲真的,乐应看见唐拾那手妙字后,暂时很难对唐拾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