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父母一大早便出门去了,他们是去办理离婚的。
这是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们最为和平的一次。两人没有争吵,没有过激言语,没有肢体碰撞。而是像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寒暄着在叙旧。
不合适的人,就该及时止损,没有缘分的婚姻,再怎么坚持,也不过是互相折磨彼此痛苦。
我不在乎我的家庭是否完整,我只盼望我的生活能够和谐。所以,是我劝她们去离婚的。
昨晚夜里,他们又如往常一样开展了激烈的争吵,那一刻我的心仿佛如即将喷发的火焰山一般,我知道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这种充斥着愤怒,暴力,各种不和谐因素的家庭氛围了。
我将手中的书本往餐桌上一拍,随即喊了一句:“你们能过就过,不能过就赶紧离”。说完,我便摔门回屋睡觉了。
躺下后,戴上耳塞,蒙住头,再没管屋外任何声响…
早上醒来后,发现父亲母亲史无前例的和谐,一起做饭,一起收拾屋子,一起洗漱。然后,父亲牵起母亲的手,去往了办理离婚手续的路上。
……
翌日午间,我照常去艺体组躲清闲。宋老师正在写教案,一见着我便调侃的问道:“哎呦,来了,期中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我绕绕头,支支吾吾着说:“还……可以。”
“还可以?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宋老师斜着眼挑挑眉,笑着反问道。
哎,就知道瞒不住她。老师之间都是相互通气的,更何况江老师和薛老师,跟宋老师的关系那么好,教务处离艺体组又那么近,成绩还都是教务处来负责统计。
江老师没事就爱吐槽我,宋老师又耳听八方的,想不知道都难啊。
我扭捏着回答说:“哎呀,也就是历史挂了,其他还好……还好。”
“你再挂就全挂了,一共才几门?”宋老师仍旧一脸笑意的打趣着我。
我清了清嗓,想着转移话题。老师也低下头,继续写起了教案。
“那个,老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一如平常一样,想要跟宋老师倾诉些有的没的。
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总是要跟宋老师讲讲的,宋老师也永远都会倾听,即使是很无聊的话题,她也依旧会有耐心.
有时想想我会觉得很幸福,有那么一个人,会时刻都包容着我,做我的情绪收割机。分享我的快乐,安抚我的悲伤。这些都是我的父母难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