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唱团中,我发表意见从来不需要举手,宋老师也会常常主动询问我的建议。
她是个没主意的性子,许多事总会不知所措,有时听取任老师建议,有时接纳江老师言语,偶尔,也会询问我。
所以与其说是我依赖着宋老师,倒不是说是我与宋老师相互依赖。
她懂我的敏感与自卑,我也懂她的脆弱与忧虑。
对于合唱中的琐事,我很想帮宋老师分担,我想要替她去承担一些压力,就列如“做决定”。
由于性格容易举棋不定,她常常会纠结这里这样唱是否和谐,那里那样唱是否完善,而我只需要在这时候,给她一个坚定的答案,就可以安抚她紧张慌乱的心。
其实答案并不重要,虽然我所告诉她的答案,也都是我用心思考过的。但在宋老师眼中,所在乎的并不是答案,她只是需要一个坚定的态度。
她需要有一个人跟她商量着,然后告诉她她这样做很好,很完美,一定没问题的。否则让她一个人去策划,领导这样一个活动,她会很焦虑。
我记得合唱最初之时,她就很纠结。因为这首曲子她是第一次尝试,也是第一次排练三个声部的歌曲,她从前的曲目都只有两个声部。况且如今的二声部,还总是会跟随一声部跑调。
那天我站在她旁边,就看见她低着头,皱着眉头,从神态中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压力。
宋老师思索再三,对着我努努嘴问道:“婧颖,你觉得把二声部取消了好不好?”
“不好”,我坚定的回答。
是真的不好,并不是我为了让她安心,而随便给她一个答案。二声部作为一三声部的链接,作为一个音色中和的纽带,是不可以取消的。
其实我看着宋老师为难焦虑的那一刻,我有些自责,若不是我无心的那句“不好听”,她本可以不必这么烦恼的。
她是为了我而换的曲目,而这首为了我而选择的新的曲目,却给她带来了烦恼,可她却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只是自己低头默默承担着。
这种自责促使着我,更加想要与她一同克服困难承担烦恼了。
我思索良久,随后坚定的开口说:“老师,要不然放学我们单独给二声部排练一下吧!”
宋老师踌躇片刻,犹豫着回答:“恩…可是放学我要回家,我家离得远…”
“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给她们练,你该回家回家!”我连忙解释道。
说完,只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