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关于《乡村温柔》的故事梗概,《齐鲁晚报》已经连载了,不少喜欢你的读者也在打听从哪里能买到书,咱们先告诉一下读者这本书是写什么的好吗?
答:小说以第一人称模拟主人公牟葛彰在沂河边练讲演,边自语独白,边自我解嘲,说相声似地嘟哝了三天(自然地形成了小说的上中下三卷),诉说了自己的家庭历史和个人经历。他小时讨过饭,长大了外出打工,一次冒名顶替到建设兵团种地,又到无人过问的黄河滩头垦荒和躲避阶级斗争,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只是几次不期而至的艳遇,给他不堪重负的生活增添了些许温馨。最后在改革开放中就成了“农民七(企)业家”和“正邪(政协)委员”。还有他父母可笑可叹的特殊经历,以及沂蒙山钓鱼台村的家长里短等等,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与乡土共存的五味人生。我试图以两代人的遭遇、一个人的成长为线索,来描摹和呈现沂蒙山人的思维方式、生存方式及文化形态,以及它们形成的思想和情感依据。
《乡村温柔》选用的是农民的视角,“我”就是农民中的一员。农民那种刻苦耐劳、坚韧乐观、善良智慧等传统的民情民性,也是我想表现的,还有沂蒙山人的奉献精神及其个性是怎么样潜移默化地形成的,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等等。
问:有评论家说这部长篇的出版,标志着您营造的“沂蒙山世界”大功告成,是指什么?
答:我最早的作品大都是部队题材的东西,像《深深的海洋》了,《静静的海岛》了,《一个人的海滩》及《那年冬天在岛上》了等等,那是一束同类地域、同类题材的东西。八十年代初,我从部队转业回到我家乡沂蒙山之后,有那么两三年我仍然沉浸在那样的一种氛围里面。我不轻易转移阵地。当我适应和熟悉了农村生活,调度起我关于童年生活的记忆的时候,我写了《钓鱼台纪事》。此后就一直没离开过钓鱼台,我差不多围绕着钓鱼台经营了有十五年之久,那还不形成一个小世界呀?我理解评论家们说的这个特别具有个人色彩的小世界,首先是指相对固定的地域性,其次是与之共存的人物、精神、情感与话语的共同性。你一看就是钓鱼台出来的人,他们说着一样的方言土语,有着差不多的思维方式等等、等等。比较成熟一点的作家都是有这么一个小世界的。这个长篇也算是钓鱼台系列的一个小结吧,我以后估计还会写沂蒙山,但不会再写钓鱼台了,比方写写那里的小县城什么的。我不轻易转移阵地,但我会慢慢地转。当然这又会是一外漫长的过程。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