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语言上是既流畅又明快。沂蒙山本土作家中写得如他这般灵秀的还不多见。他虽然一直在文化馆工作,却绝少有那种戏剧因素非常强的“文化馆情结”;他的眼界可能还不宽,却很少“小家子”气。诸如故作高深而又捉襟见肘了,居高临下而又眼高手低了,用一分的成绩追求十分的效应了等等,他都没有。他也不刻意地去歌颂或揭露什么,一切从生活出发,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他也写那种有关社会问题的小说,如《当乡长》、《福官》等,有点“现实主义冲击波”的味道,但给人的感觉不如他的情爱故事那么从容了。他那些情爱故事放在一起看的时候,在手法上也稍嫌单一了些。可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关键看他艺术上是否自觉,我希望他能更自觉。
一个好的文学青年,十几年如一日,不为别的诱惑及别的样式所动,就那么摁着短篇小说这一种样式来经营,甚至跟你叫劲,的确是可以写好的。人说不怕偷着,就怕惦着,你说最终要打倒我,确实也是不难的。
特别让我感动的是他那种始终如一孜孜以求永远热恋般的文学情怀,胸怀祖国放眼世界而又脚踏实地默默耕耘的那种劲头,你就甭担心后继乏人又是疲软或怎么样。时下,文学是太边缘了,连圈子里的人都羞于谈文学问题了,更难找到窜一百多里地专程与人探讨文学问题的好青年了。他这一手对我也是个触动,当我懒散懈怠放任自流甚至在电脑上玩“红心大战”(拱猪)一玩儿就是小半天的时候,想起当年他窜一百多里地的情景,就赶忙紧张一下,抓紧打几个混口饭吃的文字。所以,当彭兴凯让我为他的第一个小说集写序的时候,尽管勉为其难,可还是答应下来了。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