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应允道:“谢兄一路结伴行来对在下和师妹多有照顾,刚才听君一番介绍更是醍醐灌顶,在下受教了,但凭谢兄安排。”
谢镇灿然一笑:“晋凡兄客气了,那咱们先稍作歇息,今晚借着镖局祝寿的好酒,定要和你浮一大白!”
说罢三人走进客栈。
永安酒家一共三层,取以回字形建造,中间镂空三层贯通,一楼是茶馆,二楼饮宴,三楼住宿,视野极好,能眺望梁州四处城门楼甚至那条包括越王府和两淮道主要官署在内的端阳大街。
此刻正有一位说书先生在一楼台上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摇头晃脑,看着满场焦急等待的客人喜不自胜,一口烈酒咽下,娓娓道来。
谢镇领着赵晋凡和李冬渔走向就近台上的桌子,刚准备落座,二楼回廊一位站着听书的年轻剑客便对他们喊道:“谢公子好兴致,可否上楼一叙?”
谢镇听罢眼珠一转,对赵晋凡二人抱拳致歉,独自上楼。
赵晋凡见谢镇走远,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妹,其实这跟谢公子才认识几天,就带着他一起去面见周总镖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李冬渔撇了撇嘴,听着说书先生妙趣横生地讲述当年武林一桩趣事,心不在焉道:“师兄瞎担心啥呀,刚才你不也正感谢人家谢公子的照顾吗?咱临行前师父可说了,要与人为善,施恩勿念,受恩勿忘。”
赵晋凡听罢无言以对,或许也是自己多心,当下再无计较。
永安酒家二楼的大片区域都已被清空,隔间里乌泱泱坐着三十余位剑客,个个一身素色劲装,左胸口均有一枚小巧精致的铜领章,手提清一色的制式长剑。
忽见谢镇走入,纷纷起身抱拳行礼。
谢镇随意挥了挥手中折扇示意他们坐下,环视一周。
他神情一改刚才与赵李二人同行时的人畜无害,压低了声音道:“听好了,稍后我进金门镖局,你们在此地守候。我一得手,即有号炮为信,届时全体行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事干漂亮了,人人都有赏,谁敢坏了我的好事,自己摘了领章来谢罪。”
众人听罢,再次起身抱拳领命。
谢镇走向窗户站定,一身青衣白袍,腰佩古朴黑鞘长剑,是前朝澄湛炉的名剑三问,此时双手附后凭窗远眺,光从皮囊来看,端的是丰神如玉。
可偏偏这位佳公子,眼神一改温醇,阴毒狠辣地死死盯住集庆街的方向,像一条吐信的毒蛇,转而又眯起眼睛细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