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下坚实的基础,就算是文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步登天,也免不了忍受此前十载寒窗苦读的寂寞。
从没有一蹴而就的青云梯,这一点吴冕慢慢地深以为然,无论他多想尽快学成,当下还需细细忍耐。
日复一日的不懈练习,吴冕感觉好像离那圆石顶端越来越近,满心欢喜地去问师父张宗舟,却被告知只是因为入冬水量小了而已,那会儿不免有些泄气。
这个时节瀑布水量愈发小了,张宗舟便让吴冕不再去水龙吟。
当晚吴冕穿上外衣走出茅屋,轻轻合上木门,今晚月色清亮如水,映照着地面像泛着银光,吴冕循着那条陡峭的石阶,缓缓上山。
到了玉清殿后头,看见张宗舟站着等他,笑着扔给他一个竹篮,让他跟在后头。
吴冕跟着张宗舟来到玉清殿附近的一个大水池边上,这是白天信众们祈福的时候往里扔铜钱的地方,水池中央有一座假山,假山山腰上有一处很小洞口,就像仙人居住的洞天福地。
张宗舟看吴冕拿着竹篮一头雾水,笑道:“水龙吟水量小了,等到春水来了你再去吧,为师教你点别的。拿这个,去打水。”
吴冕闻言一愣,不解道:“师父,你是不是喝多了?”
张宗舟一瞪眼,喝道:“这是什么话,方外之人怎能喝酒呢?”
“可是…师伯上次跟我一起烤野鸡的时候也喝了啊。”吴冕不解道。
张宗舟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师伯,什么师伯?麒麟山上那个老道?野鸡他也吃了?”
吴冕感觉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点了点头。
张宗舟气得吹胡子瞪眼,龇牙咧嘴地小声骂道:“这个挨千刀的老牛鼻子,真是气死贫道了!”
随后又对着吴冕喝道:“让你打水就打水去,赶紧!”
吴冕吐了吐舌头,看着满满的一池水心里犯难,有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竹篮更是四处漏风,这可怎么打水啊。
张宗舟在心里把麒麟山老道骂了千百遍,再求祖师爷不要怪罪了千百遍,回过头来看到吴冕站在那看着池水发愣,显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张宗舟走过去一把拿过竹篮,对他说了句看好了,伸手往水池里一舀,满满的一篮池水愣是一滴没漏。
吴冕震惊得无以复加,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这一手奥妙无穷,真是颠覆认知啊。
看见吴冕的表情,张宗舟得意道:“你所学三清参同契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