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跨出,动作迅疾,衣袂飘飘,一个闪身就到李适跟前。
李适来不及反应,被李昊掐住脖子往后推去,直撞在廊道之上。
谢镇瞪大眼睛喊道:“大胆!”
李昊把李适推到廊柱上,犹未松手,指尖缓缓发力,李适白皙的脸庞渐渐有些发红。
李昊轻轻在他耳旁一字一句说道:“让我一只手,你也配?再说了,你怎么也配姓李?”
忽然,一位身着普通布衣,头发花白的老者闪身来到两人身侧。
中年人微微皱眉,此前老者突入楼中,竟是上到三楼才被他察觉,若不是感知此人并无杀意,早已拦在李昊身前。
老者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刺耳道:“殿下不可。”
李昊看了看这位老太监,轻笑出声道:“李适啊李适,方才不是说出口让我一只手吗?怎么如今沦落到要一位老阉人来救的地步了?”
李适被他掐住脖子,四肢无力,听见李昊出言讥讽,怒发冲冠但有苦自知,竟是丝毫挣脱不得。
老太监不以为意,躬身行礼,笑意和煦道:“咱家曹臻,见过殿下,宫里的确有宫人不得擅自出宫的祖制家法,可咱家既然在此了,想必以殿下聪慧,也能猜出个大概,殿下还应以大局为重才是。”
李昊一听,自然明白太监曹臻的意思,宫中自有家法,太监宫女不得擅自离宫,既然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帝近侍第一人的曹臻在此,想必当今天子也就在附近。
不看僧面看佛面。
李昊松开手,李适被曹臻扶住。
李昊啧啧道:“还真是会护犊子,你走吧,以后有什么好事,多想着点你叔。”
李适走下楼以前,回望了一眼李昊,双方对视,各自心知肚明,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约预感:
两人终有一战,但不知以何种形式,以何处为战场。
只是这最后一战,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死结当以死解。
李昊瞥了眼还在地上坐着惊魂未定的谢镇,白了一眼道:“现在可以滚了吗?你还不配我出手,滚!”
谢镇如得大赦,带着那队铜章,灰溜溜地走下楼去,连回望一眼都不敢,屁滚尿流的模样,狼狈至极。
廊道中,就只剩下那位手足无措的老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此时恨地无缝,不然她都想跳下去躲上个一年半载。
李昊返回屋内,搂着一位同样脸色煞白,但绝对国色天香娇艳欲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