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一定有糖吃,当娘的可能嫌你聒噪,赏你几个耳光也不一定。”
“这么一来,咱们河西道和越王的江淮道也嗅出味来了,一个字都没哭穷,反正赋税不入国库,被削减的部分就自己扛。”
李昊道:“可这么一来,王府的度支压力就上来了,哭穷的被顺势裁军,没哭穷的,得自己扛着,也是在慢慢消耗。”
李济云点点头道:“两淮道是鱼米之乡,本不靠朝廷的漕粮养兵,就有可能还要被增收漕粮。”
而从来就贫瘠疲弊的河西道,风沙锐利,一道五州就只有塞上江南的宁州土地肥沃,因此对漕粮的依赖不可谓不深。
如果朝廷进一步压缩运入河西道的漕粮,晋王府又确实是要维持一支二十万人的常备军巩固防线,被削减的部分由河西道赋税中出的话,那就真的有些艰难了。
李昊望着花园里一汪无风无浪的恬静湖水,陷入沉思。
首辅沈牧年初呈上针对漕运、吏治和盐政改革的三疏十二策,他有仔细看过。
对王朝所面临的这三座大山,这数千字堪称治国良方,若是能顺利推行,对朝廷和百姓,都是天大的好事。
但对于宗室藩王、豪阀权贵来说,却恰好相反。
这三疏十二策,有一些条目,举措可谓相当大胆,李昊不认为当今天子有这样的魄力走到那一步。
就像盐业官营,只给盐商颁发盐引一事,就足以让满朝文武和背后的家族全都炸开锅。
可没有皇帝的支持,这位当朝天字第一号的读书人可就当真危险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李昊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