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自己先前堪称一拍大腿想出来的点子也不再觉得那么荒谬了。
三人来到客栈,把马交给小二牵去马厩喂食草料,胖子去给宇文丹青要了房间,再把行李包袱搬上楼去。
吴冕和宇文丹青就在楼下喝茶。
宇文丹青喝了口茶,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佯怒道:“出去那么久,又拿了选拔头名,也不知道写信回来,害得山上都挂念你。”
吴冕嘿嘿笑道:“没办法,我这也不认得几个字啊。”
宇文丹青一怔,想想好像也是,随即低头喝茶。
吴冕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宇文丹青点头道:“不能再好了,自从你一战成名天下知,师父整天就笑呵呵地合不拢嘴,就连师伯故意调侃也懒得吵架了。”
吴冕想起三清山上那两位可爱的老人,脸上浮现出暖暖的笑意。
他们对自己恩同再造,若不是他们,自己早已经不知死在何处了。
师伯武功高绝,师父更是武榜第三,此生也不知能为二老做点什么,他们好像也从没说过想要什么。
只有平日里多留心眼,平平安安的,能谨慎就多谨慎,不让他们担心怀念就是了。
宇文丹青的思绪也远飘万里,宇文家虽然作为王朝第二流的豪阀,但也树大根深,仍有不少人在朝中做官,在洛阳城也是有宅院的。
京城居不易,能在洛阳置办一套不错的宅子一直是不少京官的理想,更不用说那些商贾了。
宇文家的当代家主宇文焕官居当朝户部尚书,在寸土寸金的六合街就有一套宅院,地段只比宗室权贵扎堆的宝方街略逊一筹。
宇文丹青望向城东,那便是六合街的方向,神情有些黯然。
他心中冷笑,豪阀又如何?那个所谓的家,压根没有半点温度,甚至不能说是家,就是一处冷冰冰的宅院。
他本可以回家住下,却似乎从没有这个想法,非不能,实不愿。
世间普通人,都说豪阀公子如何如何,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长大以后还可以通过恩荫轻松入朝为官,再不济都能外放地方做一地父母官,不识人间愁滋味。
实则在那庭院深深之中,嫡庶尊卑长幼有别,门第间倾轧严重,在家族内部,更是泾渭分明不讲人情,又似不可逾越的鸿沟,等级森严。
再者说了,一向自诩书香传家的宇文阀,对于一个离经叛道跑去三清山学武的庶子,哪有什么好脸色?
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