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一闪,气机炸开,最靠近“大山”的吴冕被炸碎的气浪裹挟,摔出几丈以外。
吴冕后背着地,巨大的力道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石板上的裂痕犹如蛛网,层层荡漾裂开。
气机炸开之时,吴冕仓促运起气机抵御,身上多处皮肤和衣袖衣角都被气机碎片割开,吴冕浑身浴血。
“大山”崩碎,每块气机碎片皆是一剑!
许知远和司徒湛也受到气浪侵蚀,身形倒飞,赵纳吉面无表情,人剑合一,一道凛冽剑气趁势穿过崩碎的“大山”和不灭大潮,在两人之间一穿而过。
吴冕张口吐血不止,单刀柱地起身,见赵纳吉负剑在后,刚刚站定,他身后的许知远和司徒湛两人,胸口都被那道凛冽剑气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许知远情况稍好,已经点住几处窍穴,止住流出的鲜血,望向赵纳吉,轻轻吐纳抚平紊乱气机。
司徒湛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光靠点住签约也无法止血,干脆把破碎的衣袖扯下来包住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屋漏偏逢连夜雨,吴冕不管自己伤势,强提气机回身,但依旧来不及,宇文丹青在空中被宋明理一剑打落,身前炸出一团血雾,在空中坠落下来。
吴冕一步跃出,接住师兄,宋明理还想补上一剑,被吴冕抬手一挡,任由剑尖穿透手掌,忍住钻心剧痛,一脚踹在宋明理胸膛。
双方分开后,吴冕看也不看宋明理,扶着宇文丹青后撤一大步再停下,宇文丹青吐血不止,胸口血肉模糊。
吴冕定睛一看,虽是皮肉之伤,并不致命,但宋明理这一剑极其阴险,宇文丹青胸口这一处处伤痕,都有杂乱剑气种下,伤口仍在加深,更让宇文丹青苦不堪言。
吴冕赶紧右掌贴住宇文丹青胸口,另一掌与宇文丹青左掌相接,用参同契心法为宇文丹青护住心脉,再缓缓把那些仍在阴险作祟的剑气一道道逼出体外。
宇文丹青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吴冕一脸内疚道:“师兄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对上宋明理。”
宇文丹青艰难睁眼,摇头苦笑道:“我们四人,本就是一损俱损的,既有盟约,哪有不救之理,这是大局,可惜我自己技不如人,拖累你们了。”
吴冕摇头,示意宇文丹青别再说话,宋明理起身望向这边,并不打算给这两人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持剑杀来。
司徒湛高声示警,无奈暂时无力起身,许知远一步跨出,身法拉到极致,仍是来不及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