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离开了叶家,叶家少了一个大男孩,叶家祖母心里像是缺失了什么?毕竟新修跟着她生活了十几年,这十多年的感情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一下子就放下。
叶家祖母开始收拾新修曾住过的房间,她嘴里念叨着:以后嫚不用睡走廊了,唉,为了这一些孩子,嫚吃了不少苦……叶祖母的嘴角突然哆嗦了一下,她的脸上瞬间多了丝紧张,她慢慢坐到床沿上,她伸出苍老的、满是青筋暴起、满是褶皱的手,她一边一边抚摸着新修用过的被褥,“这孩子,他懂事了!可,又走了,希望他还能记着回来,一定会平安地回来……叶家永远是他的家!”
天还没黑,叶祖母就挪着小脚站到了楼梯口,她的眼神迈过了楼下的草坪,远处小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下班的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边蹉跎着沉重的双脚,一边唉声叹气地走着。老人的耳朵竖了着,她仔细分辨着路口的脚步声,她心里挂着英子,在老人心里本来放着新修的位置此时给了英子。
黄丫头乖乖地蹲在老人的身旁,月光下,护栏前,一个年老的身影,佝偻着背;一条狗,紧张地盯着老人盯着的方向。她们就那么静静地矗立着。
岔路口突然出现了两个急匆匆的身影,越来越近,叶祖母虽然老眼昏花,她也能辨别出来,其中一个是她的嫚,另一个人绝不是英子,英子没有那么高,更没有那么壮,看形态是一个男人。叶祖母开始不安,她有种非同寻常的预感,她知道她的嫚在做什么,十几年以前在河北她就知道她的嫚参加了抗日队伍,还有,新修第一次来到叶家,那个崔耀宏与嫚急切的交流,她感觉到那个孩子“来历不明”,当嫚一次一次把新丽、新菊、新新带回家,她更加紧张了,她开始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她编的故事:是嫚的孩子,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谁?这也是嫚的故事,叶家祖母把这个故事记在了她的心里,她天天嘱咐孩子们,让她们永远把嫚当妈妈。
叶小姐带着那个男人走过叶祖母的身旁,男人向老人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叶小姐带着那个男人急匆匆钻进了新修住的房间。叶祖母没有离开她站着的楼梯口,她就像一个哨兵,她的表面看着很冷静,警惕性也很高,其实老人心里的不安与时俱增。
那个男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皮包,他把头上的鸭舌帽扣着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模样。
“妈,咱们搬家!”叶小姐突然走到老太太身后,“简单收拾一下,把孩子们必需品带走,待会有人来接你们!”
“刚刚是不是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