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林氏和彩儿已经入睡。
云娇从外面将小白带到祠堂后面,那里有一个大水池,可以给小白将一身的黑毛洗白白。
南宫峤的手腕有点淤青,但是这其实并不影响他平时的活动。
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疤,不过,他觉得在沈云清面前,偶尔示弱,还是有不少好处。
就比如现在,沈云清给他擦干净脸后,又掏出了一瓶治淤青的伤药,正给自己抹药呢。
他看着她的头顶,一个简单的少女发髻盘得有些歪,根根分明的眼睫忽闪忽闪,小巧的鹅蛋脸隐在暗光之下。
她认真起来的模样,让人无法忽视,抿着嘴唇,连嘴角的梨涡都消失不见。
距离这么近,他稍微低一点下巴就能抵着她的头了,南宫峤轻轻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
“好香!”他轻声说出两个字。
这时,沈云清差不多也涂好药了,她听见南宫峤这么说,还以为他说的是药膏的气味,将药膏拿到鼻子边嗅了嗅,然后白了南宫峤一眼:“这种味道也香?你的口味挺重的嘛!”
南宫峤:“……”傻子!
沈云清将药膏的盖子盖好,收回袖袋里,她特意缝了一个大口袋在袖子内侧,将一些小巧的东西收在里面,要不然什么东西都从空间里拿,迟早要被发现。
她放好后抬眼看见南宫峤身上还是那一身白无常的衣服,纯白的衣服,宽大的袖子,托在地上老长老长的,还带着一顶至少半米高的白帽子。
她围着南宫峤看了一眼,啧啧称赞道:“唉……长得好穿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这种看着瘆人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竟然还……还不错!”
南宫峤无语:“我可以当做你在夸我吗?”
“本来就是夸你啊,不过,这衣服行动不方便,碰上什么麻烦只怕要拖后腿。”
南宫峤伸出手一段一段地,将拖在地上的衣摆收起,往一旁坐去:“将我原先的衣服拿来便是。”
一旁的胡然凑上来:“将军,之前村民接给你的衣服我还回去了,你那件衣服破了好多个口子,恐怕没法穿了。”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穿着这个了?”南宫峤微眯着眼睛,盯着胡然:“将你的衣服脱下来!”
胡然嘴角抽抽,哭笑不得,求饶道:“将军,放过我吧!”
胡然本人身形偏胖,还是那种五短身材,如果南宫峤穿他的衣服,沈云清在旁边想了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