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问了句:“我娘问你话呢,去见谁了?”
小兰回了句:“没见谁,随便走了走。”
她将所有的事都跟沈云清和杨秀说了,这就等于是她和她们一起的秘密了,她才不会说出来,她今天去做了什么。
可是她越是不说,二狗越是怀疑,心里埋下了疑心疑鬼的苗头,怎么也扑不灭。
二狗白了她一眼:“赶紧睡,明早要出发去宁州,刚刚村长来发话了,听说宁州那边针对难民,在开仓放粮。每个人能领五斤,到时候,我们的都给我娘吃。”
说完,紧挨着他老娘躺下,将身上穿得衣服解下来当被子盖。
小兰站在一旁看了看,哪里还有她睡的地方。
她自从早产之后身子一直很虚,大夫说不能再受寒了,可是山里泥土湿润,直接躺在地上睡一晚,只怕第二日就要腰痛犯病!
地上的二狗原本背对着她,感觉她没有动静,转过头瞄了一眼:“咋了?还不睡!”
小兰心中憋着气,说话语气有些冲:“都没有我睡的地方,你叫我睡哪?”
她也就是发发小性子,想看看,自己说得这么直白,二狗还听不出什么意思么?
二狗:“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你睡的地方了?”
一旁的老婆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估计是不想睡这里,找借口呢!”
小兰被婆婆的话气笑了,正要跟她理论呢,被二狗打断:“我娘说得没错,以前都是这样睡的,怎么今日就不行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她看着老婆子一个人,大开大躺地霸占那张大大的藤席,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我的身子受不得寒,我也要睡在藤席上!”
藤席很大,两个睡在上面有些宽松,三个人的话,勉勉强强挤一下还是可以。
她就想看看,二狗肯不肯为了自己委屈他娘。
见二狗坐起来看了看藤席,还没开口被老婆子瞪了一眼,然后扭头朝外侧躺着。
二狗很识趣,知道自己娘不乐意,刚准备的话到嘴边换了一个说法,“这个席子睡不下了,以前你怎么睡现在照样可以怎么睡,怎么今天开始哪哪都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受人挑唆了?”
以前怎么睡?小兰心中冷哼,以前他们睡席子,她找个树干趴在上面打发了。
不被重视的感觉尝过很多次,今天突然不想尝罢了。
这时脑海里又想起了沈云清说的和离,这个念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