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说:“我原本是云川郡首富家的女儿。”
“我家中做茶叶和丝绸生意,父亲早些年走南闯北,挣了不少钱。”
“然后带着族里的叔伯们一起,将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成了云川郡的首富。”
“都说财不外露,太显摆就容易招人惦记,我从小锦衣玉食的过着,不懂这些。”
“在我十六岁那年,认识了一个少年郎,叫少谦,他长得俊逸潇洒,我对他一件钟情,全然不顾父亲早就给我定好的亲事,要与少谦成亲。”
“父亲自然不肯,将我关在家中不准我出去,并且跟定亲的人商量了时辰,要将我嫁过去。”
“我当时被少谦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肯再嫁给别人,便写了张纸条叫下人带给他,要他带我私奔。”
“第二天夜里,我就拿着包袱,随便装了点首饰从角门出来了,与少谦汇合。”
“我渴望他带我远离云川郡,天涯海角什么地方都可以,我们可以简简单单地过完一生。”
沈云清听了觉得很耳熟,结局她都猜到了:“是不是这个少谦不肯带你远走,他只是图你家的钱?最后你们两人经不住生活的考验,分开了?”
青莲点点头:“是,也不是。”
这话说得矛盾,沈云清与南宫峤对视一眼,南宫峤道:“听她讲完。”
青莲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迷离起来。
“我们确实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他雇了一辆马车,我们赶了几天的路,直到我以为我已经出了云川郡,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的屋子。”
“那屋子是个竹屋,门口还有一大片院子,种着许多花,还有一小片菜园。”
“天知道,我那时候多向往这样的田园生活,我当时以为少谦是这个世上最懂我的人。”
“可是谁知道,这个竹屋就在我家的后院不远处!”
沈云清不解:“他绕这么大个圈子是想做什么?”会不会是绑架勒索?
青莲看向沈云清苦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刚开始他对我特别好,百依百顺,我们在没有父母和媒人的情况下,简单地拜了堂,成了亲。”
“婚后的日子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他琴棋书画样样都通,与我趣味相投,在我看来,他简直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可是,人总归要吃饭的,我不会做饭,甚至不认识菜,不知道怎么拿刀,不会劈柴,我自己连衣服都穿不好,更不要说洗衣服,也不用说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