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坐在上首的赵忠显听后,忽地站起来,微眯眼睛,危险地盯着不动声色的南宫峤。
“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地事,说出来就有可能大家一起掉脑袋。”
他为何会对璃国律法如此熟悉?
混在逃难地百姓中掩人耳目,非常可疑。
南宫峤笑了笑:“我只是不明白大人的做法,提出地疑问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赵忠显这才坐了回去,眼神时不时飘向南宫峤。
沈云清适时开口,打破三人之间地沉默:“要我两日之后去祭祀大会,也不是不可以,先将门外地那些人放走吧!”
这么多人留在郡守府衙,赵忠显难道就不怕吗?
聚众闹事性质可大可小。
不过沈云清可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她得先确保这些人的安全。
赵忠显双手摊开,做无辜状:“我并没有抓他们,是他们自愿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他们,他们要走随时可以走,不过姑娘答应的事,可不要反悔。”
沈云清心中冷哼一声,他竟然使这种手段。
不过,她答应留下来,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香山佛祭祀吸引了。
刚刚南宫峤跟她说,云川郡因为离京城近,香山佛祭祀是一项大型活动,很多京城的人都会慕名前来。
虽然名叫祭祀,却可以许愿,在香山佛前剪下一缕自己的发丝绑上,写上心愿。
听闻这个,沈云清来了兴趣,一路千里迢迢从容城赶来,这一路冷冻挨饿,缺吃少穿,好不容易快到京城,洗洗身上的晦气,希望在京城能有一番天地。
她站起身,“好,我去问问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离开,也希望郡守大人不要反悔。”
她跨步走出府衙大门,来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直到她走近,村民们才看见她:“咦?清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要问问你们呢?不是说好在红河码头汇合吗?怎么全跑到府衙来了?”
人群中那几个一心想着开荒种地的说道:“清姑娘,我们不去京城了,郡守大人说云川郡有一块荒地,问我们愿不愿意去开荒种地,我们自然是愿意的,便跟着来府衙登记了。”
沈云清转身看向站在屋内的赵忠显,愣道:“荒地?开荒?”
身后的赵忠显脸上又挂满了笑容,一步一步慢跑出来,解释道:“哎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府衙的人看错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