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口然后随着血流直冲心脏而去。
在它钻入体内的瞬间,释心的整条血管像万根针扎般疼痛,反射性的缩回了手。而后只觉口中冒出一股浓重的薄荷气味直冲鼻腔,接着双眼迷蒙,一股热气冲上头顶,不到半分钟一头栽倒在地上。
待他醒来,已是在二楼的木床上了。
应该是易心将我搬上的二楼吧,释心心想。此刻他依旧觉得头痛脑热,浑身肌肉也像剧烈运动过后般酸痛,尤其是肩颈处,他抬个头,都觉得像是落枕一般。这让他觉得疲惫不堪,赖在床上连翻身都不愿。
“寒叶,你还好吧?”易心一直守在她旁边,怕他真同兔子一样化作一具枯骨、一坨尘埃。
释心强撑着身体坐起来,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这遍是寻常人的身体吗,好脆弱。
“像你们古时候说的,感染了风寒一样,浑身酸痛,头晕眼花的。”释心觉得盘腿而坐也不顺遂,便用双上肢支撑着沉重的身体。
易心打量着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问他:“你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吗?”
释心被她问的有点懵,自己在后院就晕倒了,不是易心将自己弄上来的么?他直直的看着易心,没说话。
“你不知道呀?”易心半带着疑惑,半夹着嘲笑,“你头磕在地上‘砰’的好大一声,然后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个醉汉一般,神志不清,一摇一晃地往楼上走,我怕你跌倒就一路跟着。我喊你名字,你也不回话,反而一路说着些胡话,语气还嗲声嗲气的,断不像平日的你。”说着话易心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释心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明明自己在后院晕倒后,就再没有记忆了,怎么还会自己走上二楼。
更丢人的是,自己还说这胡话,不知说了些什么隐私。
易心看着他慌乱尴尬的表情,真想叫上无间之眼的众人,来观摩观摩释心少见的自乱阵脚的模样。
“你说,‘纪湘啊,谢谢你啊,我终于可以当一回正常人了,我求仁得仁,得其所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易心说着他的笑话事,毫不避讳。
释心倒真觉得这是他在梦里会说出来的荒唐话,此番果真是丢了面子。又躺回床上,破罐子破摔起来。
“纪湘,你拿匕首给我。”释心想起件重要的事,一下又坐了起来。
易心乖乖的将匕首搭在他掌心,看他又想整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还是老一套,试试自己能死了没。只是这次结果好像与之前真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