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此话一出,夫妻俩都长长舒了口气。
“至于佣金吗,我要这个数。”
阮夏竖起一根手指。
“一、一千万?”
阮夏心中冷汗直流,虽然看出夫妻俩是很重视儿子的,一千万也太夸张了吧。
“十万,谢绝还价。”
夫妻俩立即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言毕,阮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不,还要再加一样东西。”
温华清立即挺直了胸膛。
“阮大师想要什么尽管说。”
阮夏阖着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似的。
“你们家有一块璞玉,沁了血丝的,我要那块玉。”
温华清和史岚瞬间愣在了原地。
确实有那么一块玉。
说来奇怪,那块玉是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当时看着有眼缘,还想做成吊坠呢。
结果只要带着那块玉,温华清就倒霉。
吊坠也没做,直接丢到盒子里封着,这才安生了。
也许就是自己跟那块玉八字不合。
“家里确实有这东西,阮大师不嫌弃的话,我这就命人取来。”
阮夏“嗯”了一声,算是敲定了佣金。
紧接着她围着病床转圈,想下手去探病人的心脉,那些检测仪器却阻挡着。
“这些线……能不能拔掉……”
温华清立即走过去开始拔。
“可以可以,只要能治好温宁,什么都可以。”
这边仪器的端口刚拔掉两个,就有护士小跑着冲进来。
“怎么回事啊,告诉你们别乱动,这个不能拔掉!”
护士的嗓音很尖锐,惹得原本寂静的病房变得喧闹。
“你们这些家属,不让你们进来你们闹,进来了就乱动,病人出事谁负责!”
温华清拔完最后一根,挺直腰板。
“我负责,我是家属,这是我的意思。”
阮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那护士气得眼睛和鼻子挤到了一处。
“见过胡闹的没见过你们这么胡闹的!真出了事别赖我!”
温华清的火气蹭蹭上涨。
“我儿子的病你们治不了我不怪你们,现在有人能治你也不要妨碍我们!”
护士没想到家属竟然直接反驳她。
“医生虽然没查出病因,也给了治疗方式,维持住了生命,你们这么闹,恐怕会没命的!”
温华清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内,坚定地说了四个字。
“他不会死。”
他将护士隔绝在门外。
“请不要打扰我们,不然出了事,责任你们来负。”
护士看向病房里面,只见温宁被两个人架着,整个身子坐了起来,侧向一边。
温华清也看到了,他紧张地不得了。
只见护士一咬牙一跺脚。
“你们真是疯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阮夏这边扶着温宁,墨廷烨在另一边。
“抓稳了,别松手。”
墨廷烨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阮夏侧过身子,一掌直直拍向温宁后背。
温宁身子剧烈颤动了一下,好在墨廷烨抓的稳才没倒下去。
紧接着第二掌,第三掌……第五掌下去时,史岚在一旁心疼的哭出声来。
阮夏没有停,她每一掌的间隔都有固定时间。
最后一掌下去后,阮夏连忙招呼墨廷烨。
“将他放下来。”
两人极有默契,将人往前一推,温宁便以趴着的姿势匍匐在床上。
“退到那边去。”
阮夏说完也连忙向后退去。
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的温家长子,突然身子像是虫子一般蠕动。
是那种呈波浪型的蠕动,紧接着温宁张开嘴,一大口带着腥臭气味的黑水吐了出来。
温华清吓得赶紧推门进来。
“这是怎么了啊!啊?”
阮夏比了个“嘘”的手势。
一屋子人就看着温宁在床上蠕动,呕吐。
温宁吐完最后一口后,终于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四周。
“我这是在哪里啊?”
史岚和温华清连忙过去扶着儿子,又亲又抱的。
“宝贝哟,你可吓死妈妈了,我差点以为你要回不来了。”
温华清连忙扶着儿子下床,那一床的污秽之物真是又恶心又恐怖。
温宁迷茫的看着那一床的污糟。
“这些是什么东西,到底怎么了?”
阮夏见他已经清醒,让温华清带他坐在沙发上。
“那些东西差点害死你,有人给你下咒了,要你的命。”
说完她将食指搭在温宁脉息处。
隐隐还有一些不安分的波动。
“大概是气脉收到了影响,稍后我开个方子,你们给他每日熬药就能养回来。”
说完阮夏便扯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字。
写完后递给温华清。
“温少爷,这种咒是吃了下了咒的虫子才中邪的,你想想,你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史岚和温华清在旁边推了推儿子。
“快想想,得知道谁要害你,不然怎么给你报仇。”
温宁突然觉得脑袋很痛。
“我今天……原本在工地视察的,早上就去了,一直忙到中午。”
午时,所有工人都停工吃饭,他们有固定的饭棚,公司请了大厨每日三餐不重样。
温宁原本也想过去蹭一顿,突然出来一个老头。
他戴着安全帽和口罩,温宁看不出他的样貌,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老。
那老头递给他一个饭盒说,这饭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温宁一看老头也是工地的人,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开,搭在桌子旁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想,味道还真不错。
那一盒饭菜他都吃光了。
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午饭大概一小时后,温宁突然腹部剧痛,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温华清连忙递过来一个盒子。
“阮大师,这是你要的那块血玉,这张卡是你的报酬。”
阮夏打开,骨肉按跟她掐算的一样,这块血玉上的气息,来自以为熟悉的故人。
而她第一次见温宁时,他身上也带着那股气息。
如果不是被她抢先一步,这块血玉恐怕就要回到主人手上了。
“温总,是谁干的我已经知道了,他针对的不是温家,你们不要担心,他要想的是这块玉。”
温华清和史岚都吓了一跳。
“这块玉不是什么很值钱的宝贝啊,怎么要下如此狠手?”
阮夏的眼神蒙上一层森冷。
“因为他这个人,惯用的招数,就是搞垮你,然后看着你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