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灵魂冒着阵阵怨气。
“哈哈哈哈她不想死,我也……必须让她死!”
说着男人再次想进入丽美的身体,阮夏一挥手,灵力化作一道墙,将男人死死挡在了外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夏眼神一冷,真火立即从指尖迸发。
艾良见这势头不对,连忙朝着阮夏祈求。
“大师!看在墨总的面子上,请放他一条生路!”
阮夏的目光落在艾良身上。
“你没看到他还是要杀人么,这就是自讨苦吃,我既然遇到就不能装看不见。”
真火猛地变成一团,燃烧的更加剧烈。
只见男人眼中毫无惧色,而是十分冷静的盯着阮夏。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道士,你跟他,完全不一样……”
阮夏眸光一闪,她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
“是他帮你回来的,所以你认为他就是正道?”
男人突然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不然呢,难道正道该是你这种道貌岸然,看似拯救苍生,实则却在伤害他人的道士?”
阮夏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冥顽不灵。
当务之急是先套出他的话,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人。
一想到那张脸,阮夏的怒气就直线攀升。
薛道阳……
无论你现在想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男人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阴森。
“怎么,讲不出话来了?承认你只是个表面正经的道士吧,真的道士就该像他一样!”
阮夏收起掌心的真火,向着男人走了几步,走到他面前。
“你所说的道士,就是他吧……”
说着她打开手机,亮出一张图片。
那照片是墨廷烨找人根据记忆一点点修复的,那是薛道阳的脸部肖像照。
只见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你,你怎么知道他?”
阮夏心思了然,这老道实在是狡猾,竟然布局布得这么深。
搞不垮墨廷烨的工地,就来搞垮墨廷烨的合伙人。
如果艾家破产,对墨氏集团来讲也是重大变故,许多项目都是一起合作的。
阮夏定了定神。
“你所谓的这个真道士,曾经为了自己,要了一村人的性命,你还觉得这样的人可信么?”
“他所修炼的功法,全部都是道门禁术,邪修。一旦沾染上,反噬也是无穷无尽的。”
男人的表情瞬间涌上一层恐惧,阮夏看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是反噬到你身上吗?想得太简单了。”
男人的目光开始不淡定,他死死盯着阮夏。
“我做的事当然是反噬到我身上!”
阮夏冷笑了一声。
“你已经死了,怎么反噬到你身上啊,你有家人吧,有孩子吧……”
“如果你今天杀了丽美,你所犯下的错会影响到他们的命格,这就叫反噬。”
男人突然双腿一软摊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他没跟我说啊,他不是这么说的……”
竟然相信薛道阳那个家伙的话,真是太单纯了。
“他当然不会说,说了你就不可能帮他做那些污糟事,墨氏集团的北郊那片工地,是你动的手脚吧。”
男人此时的眼神已经是彻底的恐惧。
“你……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对。”阮夏的声音冷下来。
“我还知道更多,当务之急是你要做个选择,你要杀丽美就会伤害你最亲近的人,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男人猛地摇摇头。
“我不愿意!我已经被她伤的丢掉性命,不能再因为她牺牲我家人的幸福!”
还算清醒,阮夏在心里想。
“那你就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你需要把他给你的东西交给我。”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那里面是一滴血,被灵气笼罩着,盘旋在瓶子中间。
“就是这个东西带我回来的,他说我完成他交代的事情,他就会找机会送我回去。”
阮夏一挥手,那个瓶子飞在掌心。
她轻轻一探,便能感知到薛道阳浓厚的气息。
这气息她太熟悉了。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走。”男人深深回望了丽美一眼,满是怨毒。
“他害我家破人亡,我不甘心啊……”
阮夏将瓶子收到纳戒中,同时看了一眼丽美。
“她害过太多人,手上不止这一条人命,命格也已经受损了,她就算活着,也活不过而立之年。”
男人听完立即两眼放光。
“真的?你没骗我吧?”
阮夏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你当然不能白死,她需要为她的莽撞付出代价,有没有她坑骗你的证据?也许艾良可以帮你……”
艾良听到这,连忙走上前来。
“我之前处理过自己的事,也成功将她送进去了,我有经验,你说吧,你的证据都放置在哪,我帮你找律师打官司。”
男人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220908,里面我给她转账的记录还有一些购买东西的票据……”
“其实我早就觉得她在骗我,也准备了证据,只是还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阮夏叹了口气。
“不是你的错,我们走吧……”
阮夏跟艾良下楼,男人飘在后面。
找到一处僻静公园处,靠近水面。
这里人少,阴阳均衡,适合做一个法事。
“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些痛。”
灵魂被撕扯的痛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男人点点头。
“谢谢你们,请一定帮我伸张正义……”
话音落地,只见阮夏手机飘出一道白色的光束,将男人紧紧包裹其中,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保护罩。
紧接着阮夏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那符纸立马燃烧成一片火红,紧接着飞向男人。
“啊——”
一声呐喊声后,男人在阮夏和艾良面前消失了。
“就这么……回去了?”
阮夏点点头。
“不是回去了,是送他去地府报道了,这样他才能好好轮回。”
艾良看向阮夏,“接下来就看我的了,我先去拿证据然后报案。”
阮夏点点头。
“我就不奉陪了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个人分开后,阮夏打个车回了墨家。
一到家便立即回到自己卧室,打坐片刻后,觉得身体舒展开来,立即打开纳戒。
上次那柄鎏金镜没办法直接看到薛道阳的信息,这次有了他的一滴精血,阮夏想试试看。
她在纳戒空间里打开瓶子,将那滴血倒在镜子上,很快便出现一个画面。
阮夏紧皱着眉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