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来越近,墨廷晔就当是看不见,在原地晃悠着。
到一定的距离之后,阮夏看见了那人的脸。
是一个陌生人,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见不是仇人,阮夏的心也放下了一点。
就看这人到底有什么目地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阮夏眼睁睁看见那人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符咒。
自从薛道阳死后,阮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和自己一样会道术的人了。
那人念出了一道咒语,她认出来了,这是夺魂咒。
显然是对墨廷晔使用的。
他竟上来就毫不留情,用这样恶毒的咒语。
阮夏情急之下,对墨廷晔大喊闪开。
“雷霆万钧,阴阳之力,敕令有灵,神威天助!”
阮夏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直接用出了雷击符。
这接近全力的一击,就算是修道之人也很难抵抗住。
果不其然,雷电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那人大叫倒地。
阮夏收势,慢慢靠近,手里面还拿着一张符咒以应对方狗急跳墙。
她先查看了墨廷晔,后者并没有什么事,就是紧急之下被小土堆绊倒在地。
阮夏扶着墨廷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留在原地。
后者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乱动就是给阮夏添麻烦。
被雷击的那人还在哀嚎着,突然他挣扎着起身,吐了一大口血。
“说吧,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们的性命。”
阮夏质问道。
那人吐了一大口血沫才嗫嚅着说道,“只是出以为的没有仇而已。”
看着她说话的样子,阮夏突然想到,那对绑架贩老李口中说的神秘男人。
“就是你给老李出的主意让他们以秦瑶为人质要挟秦家的?”
那人也并没有否认。
“是,是我出的。”
“你究竟又什么目的?”
那人先是大笑一声,反问道,“什么目的?”
“当然是在做好人好事啊,我在给那对可怜的夫妻筹钱,是在给他们希望,不对么?”
那人不想说,阮夏也不和他来虚的,直接在一旁捡起一根棍子,指着他的头。
“其实不用我说,你自己就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是很难活着离开这里的。”
那人低下头,没有说话。
阮夏继续问,“秦深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人还是不说话,阮夏用棍子戳了戳他的肩膀。
那里还是一片焦黑,男人吃痛的又一次发出了一声嚎叫。
终于他还是抵抗不住了。
“我说,秦年的魂魄确实是我弄走的,秦深我只是给他施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迷路了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得到交代,阮夏对着西南角施展了一个咒语,其实这种障眼法是很好破除的。
就是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阮夏让墨廷晔过去叫一下秦深,自己在原地等着。
果然没有了障眼法的干扰,两人一会儿就从土丘后面走出来了。
秦深小跑了过来,对阮夏说,“刚才我发现你们不见了,以为你们是提前去沙丘后面了,但我进去之后发现你们还是不在,我又想出来,但无奈怎么都走不出来。”
说完他又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人,这人始终低下头,看不见脸。“这人是谁?”
紧随其后的墨廷晔向他解释道,“伤害你妹妹的人。”
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切。
秦深的火瞬间起来了,他走近把那人的头抬了起来,竟然觉得有点眼熟。
他在脑海里面思索着,“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阮夏和墨廷晔先是诧异了一下,后来想想也对,这人和他们三人之间总要有一个有仇的,否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为难他们,总不可能是吃饱了闲的。
“你好好想想。”阮夏在后面说。
阮夏的声音想起,本来还想不起来的秦深,记忆就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姨妈请过来的那个大师?”
这话也点醒了阮夏,之前在秦深家,秦深的姨妈处处和阮夏为难,还说不相信阮夏,她要再请一个大师过来。
那一次还没等到大师来,阮夏就和墨廷晔一起走了。
原来那个大师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现在所有都解释的通了。
秦深不可置信的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他想到秦年也许就是被一个熟悉的人骗出来的。
大师和秦年之间的交集也就是姨妈。
秦深已经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他的腿都有点站不稳了。
即使他不是很喜欢姨妈的为人,但他也不敢相信,她会背叛自己家里人。
之前秦深妈妈还小的时候,出去玩无意之中把妹妹弄丢了,以至于秦姨妈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
后来还是国家大力打击拐卖犯罪窝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当时秦姨妈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已经被卖给一户人家当媳妇儿了,也被迫违背意愿的生了两个孩子。
秦太太知道后特别自责愧疚,认为妹妹不幸的人生都是她造成的。
所以就把妹妹接过来和她一起住。
一直以来,不管是秦太太还是秦深都对秦姨妈有求必应。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秦姨妈是指使这个大师伤害秦年的人。
秦深继续逼问他。
“快说,你到底为何会在这里,是不是我姨妈指使你过来的。”
此时大师的全身痛的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他蜷缩着窝在地上。
墨廷晔出来时在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直接浇到了大师的脸上。
被清凉的液体刺激,大师又一次清醒过来,阮夏害怕他再一次坚持不住,不和他废话,直接揪住他的衣领问,“你到底把秦年的魂魄弄到哪里去了。”
见对方还是咬着牙不说,阮夏诱惑道,“如果你说出来,我会给你止痛符。”
这是对一个全身疼痛难忍的人最好的诱惑。
果不其然,这位焦黑的大师扛不住了。
“秦年的魂魄被,被我封印在一个小…小陶罐里面,那个罐子被埋在土丘西边,那土是被翻过的,你们,你们一过去就能看见。”
大师说完就蠕动着爬到阮夏脚边,揪住后者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