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进去之后,秦深挡在墨廷晔身前。
“墨总这么闲啊?”秦深问道。
墨廷晔稍微往后退了两步。
“彼此彼此,从前也不知道秦总这么爱聚会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就是秦总的待客之道么?”墨廷晔不想在这多和对方废话了。
秦深扶了扶下巴,故作思考状,“我记得我也没邀请墨总啊?”
墨廷晔什么都不管直接往里进,“那就是你记错了。”
他格外理所当然。
此时两人身边也有几个人,也都认识墨廷晔。
秦深不好直接在这驳了墨廷晔的面子。
只抽了抽嘴角,什么都没说。
门口的人看见墨廷晔都纷纷过来给他打招呼。
“秦总,没想到你竟然邀请了墨总,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像传闻那么好啊。”
人群稍微有点乱,秦深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
他真是无语了,不知道这些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么?
就不会自己看?
可秦深还得维持自己的面子。
只能微笑着敷衍过去。
进屋之后,他们先后看见秦年和阮夏在甜品桌面前。
秦年手里拿了一个小蛋糕给阮夏品尝。
墨廷晔在香槟桌上拿了一杯酒,晃晃悠悠,悠闲的走了过去。
而秦深却故意加紧步伐,插到了墨廷晔面前。
这在这个时候,大厅里面突然开始放音乐。
秦深先把秦年即将递给阮夏的小蛋糕拿开。
然后又向后者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礼。
一整个聚会上,身为东道主的秦深无疑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他一有动作,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侧头注目。
在这些目光中,秦深开口了。
“阮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因为秦深的行为,阮夏也成了视线焦点。
秦深依旧保持着邀请的动作。
阮夏有点为难,毕竟她可不会跳什么舞。
她的心里有点怪秦深,为什么总让她这么尴尬。
阮夏悄悄给不远处的墨廷晔发射了一个求救眼神。
墨廷晔回了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后,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一个傲慢的女声插进来。
“犹豫那么久,把秦总靓晾在那,这女人也太不礼貌了吧。”
这句吐槽一出,迅速得到了众多反响。
“就是,就是,真不礼貌。”
其实阮夏犹豫的时间也没有多长。
但一个一个都开始借机投巧。
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这次她的声音低了些,不过也是可以让人轻松听清楚的。
“这人和苗小姐简直不能比,话说秦总为什么会邀请她跳舞?”
“听说这人好像是秦年的救命恩人。”
一个同样高低的声音回复说。
这个对话就这样传入在场的大部分人的耳朵里。
“奥,原来是飘了,出了一次风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就在当事的几人即将听不下去的时候,又有一个女声出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
相比之下,这个声音温和很多,就连质问也没有多少气势。
之前的声音不出声了。
有一个女人走了上来。
阮夏看见那人的身材纤瘦,身着一个白色连衣裙,衣服外层的布料是网纱质感的,衬托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阮夏当即就想起来网上说的一个名词,白月光。
这也许就是哪个人得不到的白月光。
那人向秦深和阮夏走近。
经过这个事,秦深也没什么跳舞的兴致了。
他直起身,看着白衣女人。
后者道,“不好意思啊,秦总,虽然不知道那几句话是谁说的,但是今天过来的都是朋友,她们的话语中既然提到了我,那我自然要上来给阮小姐道一个歉的。”
那人说话的时候视线从秦深身上转移至阮夏身上。
“阮小姐,我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苗小姐,我叫苗然,我和秦深是发小,所以提到一方的时,自然有很多人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他们只是说话不太好听,其实心思都不坏的,你别介意。”
一段话说下来,阮夏又想到了网上的一个名词,绿茶。
真的挺标准的,可以纳入教材的那一种。
“苗然是吧,他们说的倒是挺对的,我也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好但是秦深却不邀请你。”
阮夏说完,还想获取赞同似的看看秦深。
反正这是后者的场子,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丢人。
秦深似乎也有点下不来台,“因为我把各位当朋友,所以和各位相聚在此,我只想说,阮小姐是我喜欢的人,大家对她的态度就是对我的态度。”
此话一出,简直是全场哗然。
没人想到秦深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认自己的心意。
站在一边的苗然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承认刚才那一幕是她的手笔。
说话的人也都是她的姐妹。
因为喜欢秦深,所以她平时很关注后者,经过多方打听,她发现最近秦深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她也去查了这个女人,就是阮夏。
这场宴会开始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叫阮夏的女人竟然也来了。
所以她就让姐妹们看机行事。
其目的也是想让阮夏丢人而已。
但是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让秦深当场说喜欢她。
这个女人凭什么,明明是她陪秦深最久了。
几乎每个认识他们两人都说,他们很登对。
秦深就应该喜欢她。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算什么。
苗然垂在身侧的手使劲握了握。
阮夏此时也不好过,她原本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此时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她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和秦深说清楚了。
她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拉着秦深出门。
墨廷晔也跟了上去,其实刚才他也有一个冲动,想把阮夏从这里拉走,并告诉所有人这也是他喜欢的人。
可是当看到阮夏脸上为难的表情之后,他就又放弃了。
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能像秦深一样什么都不顾。
但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总会有这一天的。
阮夏把秦深拉到外面,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勉强凭借别墅窗户透出来的光看见人大致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