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这一路难民肆虐,见惯了荒芜和难民,此时看到这般情景却觉得恍若隔世。
【之前总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言过其实,如今才知是真实写照。】
【城外难民肆虐连一饭难求,城内却繁华无比。】
【大城市路边一块钱你连捡都懒得捡,但在那些贫困乡村,却成了一天的温饱;你觉得穿够了衣服随意丢弃到垃圾桶,但同时也有很多人冬日连个棉衣都成奢望。】
【现实吗?很现实。】
【忽然心酸。】
温子衿见之沉默。
这段时日下来,这些话对她而言却更有感触。
柳知鱼自进来后便被人单独带走,温家一众人则是被安排在柳家后院的客房中,不算奢华倒也一应俱全,和这段流放时日相比,已算是天堂。
“这两日只怕要委屈诸位暂居于此了,待大人回来查明一切后会另行安置。我已让厨房安排些饭菜,另叫了大夫来此,若再有其他需求便差人同我说一声即可。”
管事面上含笑,安排周全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内。
温家众人面面相觑。
“这柳大人倒不知是什么来历?”温母诧异道。
“偌大的院子,比在我们在敬天的宅院都大,听刚刚的下人说外面的粥棚也是柳家布施的?如今能做到这般地步的倒不多了,可见是个积福人家。”
温父摸着胡子,转而将目光落在温子衿身上,拧了拧眉头,“那小丫头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只当是为了他的病专程而来,被带到柳家后才知晓几分缘由。
“日后,万不可轻易将自己牵扯到旁人的事中,如今世道乱,你心思简单莫要被人骗了。”
“我知道。”
温子衿乖巧应下。
经过这件事,不论柳知鱼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日后她也定多留个心思,不会被旁人轻易算计。
吃过午饭,管事儿安排的大夫也到了。
给温父把脉后只说是‘郁结于心又偶感风寒’这才病倒,开了些药吃个几天,心思放宽定会好转。
至于温娴雅,大夫则捋着胡子长吁短叹了半晌道‘伤口已感染,里面尽是浓水,若想好的彻底须将刚刚愈合的伤口划开,再用外敷内服,如此才能好的彻底,只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划开,只怕要受不少罪了。’
出乎意料的是,温娴雅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