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回到腹腔,甚至没有一丝刀割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人...”徐楣气若游丝。
“在琉韵眼中,你我都只是容器罢了,她怎么可能会来救你。”钟参晃晃头,将短剑从楣的体内抽出,她已无力回应这份痛楚。
“只有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我说过,要让你将痛楚永生铭记。”
还未等他说完,楣的尸体已渐渐冷却,他叹了口气,兀自走到窗边的围栏,欣赏窗外的焰火。
“天气要冷了呢...就让你一点点回忆吧。”
身体变得僵硬是死亡的前兆,楣深知自己应该没救了,可为什么自己仍有感知。
有谁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耳边的声音很模糊,楣感到不适。
“放开,放开我。”她试图挣脱捂在她眼上的双手,却被悲切的哽咽声打断。
“不...不要,小楣,不要看...”
伴随着流淌下来的眼泪,楣分辨出这是母亲的声音。耳边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砍,快砍啊!磨磨唧唧什么?”
“人不可貌相,你看这州丞浓眉大眼,好似一表人才,想不到背地里,啧啧...”
“依我说,这种人就该吊死在城头示众。”
“对对对!我赞成,喂!快处刑行不行!”
围观的百姓齐声附和,仿佛正在被处刑的人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只有徐楣最清楚,即将受刑的,是自己的父亲,是为官清廉,一心为民的父亲。可为什么,他会落得这个结局。
她想起来了,临刑那晚,父亲派人将她和母亲运到了叔父家,才幸免于难。
当时的自己,缩在车厢一角,一言不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沦为阶下囚的事实。
也因此,自己在沉默中与父亲诀别,从此阴阳两隔。
一切是如此仓促,甚至让她觉得父亲的存在都不自然。
楣挣脱母亲的怀抱,努力向人群中间挤去。
“小楣!小楣!!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可是,就这样,就这样远远地望着,自己与父亲永远阻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行,不行,一定要,一定要改变原有的发展方向。
挤到最里面一层,徐楣看见两个士卒整架着父亲走上虎头铡,父亲的头上被套上了布袋,她无法看见父亲的神态。
以父亲生前的秉性,也许很泰然自若吧,但是就这样失去自己最挚爱的人,真的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