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祥荣村的人?”琉韵疑惑地看着王亦蓁。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王亦蓁掐灭烟头,轻轻吐出最后一个烟圈。
“因为有人对我伸出了援手。”
琉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实际上她被定住了点不了头)
“可惜钟参没有这样的运气。”
钟参挣扎着站起,向村外的方向挪动,他要离开、离开钟杰的魔爪,离开如地狱般的祥荣村。可是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极度虚弱的身体再无法前行。未走几步,钟参便跌倒在地。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衰竭,大雨浇灭了一切。他,孤身一人,但若孤身一人也好,没有这些恶胎的侵扰。
“上苍,倘若您能睹见我的惨状,能否多些宽恕,让我离开...”
雨势更急了,打得梢头发颤,泛黄的树丛窸窣作响,没有任何回应。
“我在天真什么...”钟参无力喃喃。
忽然,他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如同轻哼般,一遍遍絮言。
“钟参...钟参...”
他瞥见,灌丛之中有一道亮光,愈发耀眼,天旋地转,雨幕变为宁静的夏夜,一位白发女子坐在秋千上轻轻哼歌,浅灰色的瞳眸诱惑地注视着钟参,修长的腿自然地搭起,黛紫色的裙摆随着秋千微微晃动。
莫名地觉得这首歌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四月的天,四月的梦。”
“湛蓝色升起,绯红色幻落。”
“手中花瓣摇曳,浅唱片笺的歌。”
琉韵缓缓起身,柔唇靠近钟参的面颊,轻轻耳语。
“听过吗?”
钟参摇摇头。
“会记住的,以后,会一直记住。”琉韵挽住钟参,轻吻,吮吸,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在亲吻的地方长着一颗痣,那是钟家人代代相传的痕迹。
“草莓就种在种子上,我不会忘记了。”
三个月以来的折磨让钟参痛不欲生,此时琉韵温暖的怀抱让钟参如入仙境,在被众人唾弃的角落,还有人愿意为他敞开怀抱...无论敞开怀抱的人是谁,对于钟参来说,她已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还冷吗?”
“好多了...”
琉韵将钟参压倒在地,解开他单薄的布衣,轻抚他瘦峋且布满创伤的躯体。
“很痛吧...无端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