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霙不知为何被惊醒,猛然坐起。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出浴时她明明记得是个晴好的夜晚。
霙竖起耳朵一听,屋外传来窸窣声响。应该是唐咲回来了。
霙放心地躺下,反正唐咲带了钥匙。
可过了很久,仍是只有窸窣地脚步声,与唐咲的脚步声不同;唐咲的脚步声很重,步子大,步频很慢。而她听见的,是细小短促的声音...甚至像不止一人发出来的。
可能是喝酒了吧...把老李跟罗二都带了过来。
忽然,她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
霙懒得动,她下意识地碰了碰楣肉嘟嘟地小脸,楣轻轻的鼾声无言的告诉她,她的美梦不太想被打扰。
“唉...真麻烦。”霙边穿衣服边抱怨。没有人帮她的话,脚触地的疼痛也是不可避免的。
霙摸索着拉来轮椅,忽然感觉脚没有那么痛了,也能用上力,她扶着桌子,竟然真的站了起来,向前迈步,也与常人无异。
前天在徐府也是这种感觉...是楣带来的药的作用吗?
脚趾似乎撞到了什么,霙好奇地拾起,发现是一个玉坠,散发着幽幽绿光。
“咚咚...咚咚...”敲门声愈发急促。
“来了来了,着什么急!”霙也不大高兴,她已准备好训斥这帮酒鬼的说辞。
“唐咲你们真的是...唉,要我说几次才记得住?钥匙就挂在门口,出门带上,这么晚折腾,还让不让人睡...欸?”
门外,空无一人。
“是我...听错了?”霙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关上门,刚准备上床,又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
紧接着,不只是门,木屋四周的墙壁也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喂...恶作剧适可而止吧...”霙以为是那些醉鬼跟他玩躲猫猫吓唬他。之前在钟家村是找出油灯
是可忍,熟不可忍。她摸出油灯,划火柴点燃,一眼望去,里面的煤油只剩下小半盏了。
“你就折腾吧,唐咲,月初刚买的煤油都被你耗完了。”
她提着油灯走到门口,担心他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便悄悄溜到床边,叫醒了楣。
“怎么了嘛...姐姐。”楣有些不情愿。
“把衣服穿上...听见响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