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月已经毫不客气的将那株金白霜芪收起来了。
这是救命的药,说什么也不能给祝氏那个黑心肠的坏女人。
“老伯,刚才给你的方子你先去抓,等凑齐了别的药材,我亲自煎好给孩子服下。”
只要她守得紧,祝氏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这里人这么多,祝氏就是再横,还能明抢不成?
“呃……这个……”
村长擦了擦额间细汗,为难的看着梁笙月,“这个其实……”
“老伯你别怕,你孙子的病要紧,这个人我认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咱们不必同她客气,有什么事我替你出头!”
梁笙月说的大义凛然,旁边围观的人纷纷看向祝潇潇。
她一身的破布麻衣,典型的穷苦妇人模样。
长发草草挽在脑后,凌乱如同枯草,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累。
若非一双杏眼温和灵动,周身气质出挑非凡,大约不会有人将她与二八年华的少女联想在一起。
同干净整洁的梁笙月比肩这么一站,高下立见。
当即便有人站在了梁笙月这一边,帮忙哄着村长说道:“是呀,什么都比不上你孙子的命重要,这药本就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拿到的,既然出现便是老天爷的意思,先吃了再说吧。”
“对呀对呀,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病死,怕是这位姑娘心里也不好受吧,姑娘啊,你既已得了五两银子,这株草药就当做善事积德了,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凡慷他人之慨的事,必有一堆人从中和稀泥。
反正侵犯的不是他们的利益,说得好了还能博个“良善”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祝潇潇抿唇看着大家七嘴八舌,就是不言语。
目光始终挂在梁笙月身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含笑示意她:你还欠我七百三十文钱。
梁笙月本来底气很足的,可被祝潇潇这么一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
她实在摸不透祝潇潇的心思,索性心一横,开始翻旧账道:“你看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心里清楚,用不着这样看我!”
哦?她都做什么坏事了?
祝潇潇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仍是不言语。
她知道梁笙月是心虚了。
人在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拉出很多证据试图说服自己。
比如现在的梁笙月,一心觉得自己抢占别人东西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