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
“什么?剧毒?!”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村长还没回过神,就见杨氏噔噔噔几步跑来,到了门边又不敢进。
只是瞪着祝潇潇大呼小叫道:“你这贼心肝的贱妇!你敢给你大姑姐下毒?!”
祝潇潇头都没抬,“泥龙须接触皮肤即刻发作,半炷香内红肿生疹,一炷香后溃烂流脓……”
“啊啊!”
杨氏惊得立刻将参须掏出来丢在地上。
祝潇潇又道:“婆母可觉得手腕子痒?”
杨氏下意识挠了两下,惊恐的发现皮肤上真的生出几道红痕来。
不禁慌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解药呢?快将解药交出来!”
祝潇潇瞥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去屋外寻块泥巴地,将手埋进去一刻钟,拿出来就没事了。”
……泥巴地?
这旱灾的年头哪有什么泥巴地?
杨氏正想撒泼,祝潇潇凉凉提醒她道:“晚了……那手可就要废了。”
杨氏一怔。
祝潇潇又道:“不信啊,不信你在红痕处抓两下,看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杨氏将信将疑的抓了两下,立马“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当下再不敢犹豫,忙慌慌跑出去招呼李大海兜水往土里浇。
好歹和了一小片泥,这才将手放进去。
屋里总算是安静了。
村长瞠目结舌的看着祝潇潇轻松解决杨氏,又看了看地上的参须。
犹豫着说道:“那个泥龙须……”
他刚刚也抓了,不会有事吧?
祝潇潇哭笑不得,无奈道:“村长误会了,我那是诓她的。”
旁人这么说杨氏未必会信,但祝潇潇嘛……
或许是她恶毒跋扈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了,杨氏即便是挑衅,也是悬着一颗心在强撑着做样子。
但凡祝潇潇唬她两句,立马丢盔弃甲,什么面子里子全不要了。
保命要紧呐。
村长闻言吁了口气,心里却仍有疑惑,“那杨氏的手腕子?”
祝潇潇缓缓将新的银针刺入穴道里,捻着针尾调整深浅,徐徐道:“你抓……你也疼。”
“……”村长一怔。
他就说么,好好的参须为什么会变成剧毒。
原来是祝潇潇为了支开杨氏,特意吓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