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圣人相位,纵然复圣也是绰绰有余,可如今呢,人一失势,人不如狗说的果真不错,庙外的垃圾堆里只剩几块残象,听闻和濂溪先生交情不错的人想移到其他学宫,还被街道虫豸般的愚民活生生的打死,这就是儒家坚持的吗?”
“削藩,取民,内敛,儒政,都是大道理啊,可惜了错了时代。”
崔澹的布局看似激进求赢,杀意慢慢,实则步步为营,暗棋遍布,尤开局布局,时时一步劣棋能变成杀敌的好刀。
儒圣这边却是风轻云淡,局局不相连,看似毫无规律,却是十分阴晦。
“我很羡慕你,天生聪慧,学问大的很,压的过天下儒家之首的濂溪先生,或许你和师父早就不是同一层面的人了,甲子论道之后,这天下人无人比你学问很大了,境界不过三年证道儒圣,返观我,不服师尊一辈子,也被他老人家压制了一辈子。”
说罢,挥了挥手搅动来一丝清风,道“一品宗师啊,硬生生的被他老人家压没了,可笑可笑。”
崔澹轻笑道∶“你竭力让你那小徒儿躲开这场漩涡里,可惜了,他已然是这场漩涡的中心了,不知李寂衷如何了,佛法心性最是针对人之道心,尤其是未曾打下道心基础的人,现在恐怕已然匍匐佛陀脚下,苟且偷生。”
儒圣捻子入局,气息依旧平稳,“我信他。”
“信,你拿什么信。”说罢崔澹拂手显出一副画面,画面中,叶青已然是半死之身,脚下的地面都信佛陀压势,陷下去一些。
儒圣依旧平稳,并未露出一丝破绽。
崔澹并不吃惊,反而他还有些安心,天下唯一值得他正视的人唯有儒圣一人罢了,今日不痛弈一番,岂不浪费了?
崔澹随口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必今日会有一个答案了,圣人以无观天下,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这般天下真可万民生乐?”说着还轻轻的挥了挥手,一阵清风拂过,“似万物之宗,和其光,同其尘。不仁,渊渺之道啊,真的是天下依靠的吗?”
儒圣笑了笑,叹道∶“实在无解,不过这也挺好,毕竟世间从未如此。”
“罢了,纵然有那渊渺天道,吾亦可与之对弈。”崔澹捻子入局。
“孩子,放弃吧,如若你今日放弃,或许不会输的更惨烈。”
崔澹呵呵冷笑道∶“对弈了千百局,都没有今日这一局,万分有意思,纵然万分有意思,不过儒圣先生,您能保证您能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