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啊,当年我便在一旁看着拂尘帝师的面色铁青。”
“漫山遍野啊,濂溪先生也在场,后来啊,他让我照顾好老爷子,终其一生乐得善终。”
“善啊。”
随后武圣饮了一口酒点了点头道:“不错啊,崔澹,看来你和帝都的人十之六七都有很大的交情啊,这些也是你在帝都的手牌?”
“民为邦本,这个道理任谁都懂,不过我可没什么大志向,也不需要他们做些什么,只需要我死的时候为我哭几声便好,这也是我这位极人臣的帝师最后的手笔了。”
说罢,崔澹抱出来两大酒坛子,武圣微微一愣道:“吾还以为只有一坛,喝的小心翼翼的没劲啊。”
崔澹大笑,随后抱起一坛,狂饮。
二人正酒过三巡,崔澹望着脸红耳赤的武圣笑道:“这酒啊其实醉不倒人,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武圣大笑道:“你崔澹还真是有话直说啊,一点也不隐藏点,你晓得我要说甚?!”
崔澹无所事事的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自顾自道:“你要问我很多,我怎会全部知道一个大圣人之心,武圣可是天下仅有的圣人啊。”
武圣微微一笑道:“莫打趣,莫打趣,说些正事儿,吾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入天墉对弈儒圣,掌控北凉铁骑,可是这一路上其余的尚且还能看得清,只是这一身的君子气象如此夯实,难不成这儒庙的气运流出来了?纵然濂溪先生也未曾拥有。应该不会这般,可是你和儒圣的确是血海深仇啊,难观啊,难观,儒家一家子真难猜。”
崔澹笑而不语。
武圣自然明知,又是换了一个话题道:“你似乎很欣赏那个说书人啊,只是我不怎么信你是不知暗处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说书人。”
“他是前朝老首辅的儿子,当年连坐由我来主持,故而放了他一马,毕竟濂溪先生也未曾对得起林老,就算是留下林老最后的嫡子罢了,不过这小子年纪轻轻,帝王心思官场权谋便算的一清二楚,培养一下,大宁的权柄又是我来掌控啊。”
“吴鸾啊,自然自然,昨日魏玄方才买通之,他啊完全没有祖上的那种骨气了,身子骨恐怕都在青楼掏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小子罢了,而陛下肯定会杀了吴鸾,不过这是平常事,毕竟他就是一个棋子,一个林易登顶的棋子”
不远处,帝都之外一道身影俯视着方才刺客。
“宋兄啊,我林易这辈子对不起你,不过如若再有一次,我也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