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天墉山颇为冷清,山下的镇子,还有山中的山神庙,皆是灯火寂灭,诺大的天墉,没有什么人为的声音,反而只有句句断断续续的虫叫,本是极其的微不足道的,如今却变得如此突出。
山神庙中,募的一声翻书声打破了这永恒的寂静,不知何时,僧人早已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儒服,手中还捧着一卷古藏,截然一副大儒的样子,衣袖无风自动。
僧人紧皱着眉头,望向无边黑暗的天空,眼眸之中皆是深不可测。
“老夫曾记得,那个姓陈的说过,朔月辛卯,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天机居然变了,阴阳家那套夜观天象的把戏不好用了。”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僧人身旁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身影,轻语道:“天机已变。”
“今日看来,天下不宁啊!”
儒圣面无表情,遥望浩渺虚空。
“天象自临安而变,的确不宁啊!看来临安那边出了大变故,临安一变,日后所有谋划都化成泡影,这恐怕不止是天道的变故了,其中恐怕还有不少的秘辛,甚至天道都无法涉猎,只是我等不知道罢了。临安变了,牵扯到的可是前所未有的庞大,我总有些感觉似乎陛下或许早就注意到了,甚至早就对临安动手了,这一切的一切,恐怕比我们计划中的还要往前,甚至先帝的时候,我就有种不详的感觉。”
僧人紧皱着眉头沉声道:“不会吧,临安一直以来的确有些意向要超过帝都,但是终究是被各大世家给压下来了,而且这些年来临安的那些小偷小盗的什么的愈来愈多,甚至还有什么土匪依山建城,临安城的军队是越来越乏力了,这样一看纵然什么的名声再好,也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没有强大兵力,居然无法和帝都抗衡,更不要说什么一个王朝两座都城的荒唐话。”
“我一直觉得你对这种权利争斗颇为有研究,但是如今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僧人摆了摆手道:“打住打住,老夫又不是蠢人,自然之道,高祖那会儿的连安城,坚如堡垒,兵强马壮的,甚至两辽两淮的守军都不如临安城的戍城甲士,甚至一个临安城历代的官员都不是什么蠢东西?还有那些世家修士如此堆积下来,倒也是个不可小觑的力量,可是怎么的在当今陛下的时候,山野的那些山匪们全都出来了,甚至在临安的数十万军队居然对这些山匪们没有一丝办法,甚至还损兵折将了不少,这岂不是更加的奇怪?”
“这其中不知还掺杂着多少世家修士的势力在其中,还让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