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打一场世界大战……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等等,不对。如果自己觉得打世界大战不算坏事。那么,自己刚刚——
又是在忧虑一些什么奇怪的事?
视线在顷刻间变得模糊,运输机下方的广袤大地在这一瞬间似乎呈现出了别样的轮廓。厚重的岩土仿佛化作了万千蠕动的虫,而在虫海的深处,有宏大的事物正在搏动。
‘嘭——’那似乎是心脏的跳动。
‘轰——!!’那是骤然迸发的火!
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谵妄般的感知急剧抹除。忧虑的思绪只占据了一秒不到的短暂光阴。而一直维持着盘旋的轰炸机编队已然释放出了所有的毁灭怒火!
六处点位,变转猩红。紧急调运而来的温压弹有着比常规重型燃烧弹更加彻底的烧蚀效用。庞大的火场在顷刻间便完全展开,而所有被标记的人面树群便在这一瞬间再度陷于业火。
它们尖啸,它们燃烧。那直指灵魂的冲击甚至让梅欣雅身下这位于数公里外的运输机都未知报警摇晃——那些和她处于同一个机舱的,作为传令兵也作为护卫的沉默士兵们纷纷发出闷哼,他们一言不发,但却有数人摇晃着挣扎着几乎就要倒下!
“梅女士!你还好吗?”有些人想要过来看护她。
然而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猛地站起身,看向D444列车所在的地方!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和先前自己处于濒死状态时所感知到的那种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那无形而瑰丽的某种庞然大物,正因内在的坏毁而急剧坍塌!
‘噗——’刀刃,刺入主控厅面板的中央,关键的管道和线路在这一刻尽数坏毁。列车失去了它的大脑和心脏。
王真抵达了第一节车厢。
在他身后,郁金香正在枯萎,而荆棘熊熊燃烧——乘务长的最后一搏的确差点要了他的命,但差一点,就是没有做到。没有做到,那便和没有一样。
他活着,它们倒下。
所有的乘客和乘务人员都在燃烧中尖叫哀嚎。
将将启动的列车停了下来,轮机徒劳转动着却再也没办法向前迈进分毫。核心区域的坏毁伴随着一连串系统性的连锁坍塌,这头徒有其表的钢铁巨兽,再也无法奔向海城所在的方向。
它的秩序,被它自己的规则阻断了。
一位乘警,破坏了列车运行的功效。
王真拔出了游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