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这才反应过来,女人好像挺久没有声音了,连忙扭头去看,女人的头已经歪倒在肩膀上,胸前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死了!
捂在伤口上的手中还有丝丝温度,但人已经没有呼吸。萧鱼收回手,皱眉丢下手里那块用来捂伤口的布料。
城隍庙外的信子纷纷下马,陆续进了城隍庙,并迅速查看死在大殿里的另外两具尸体。
“大人,没气了。”信子来到刑律俭跟前,面无表情地汇报。
刑律俭抬手推动轮椅,木质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萧鱼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悄悄抬起右手,手腕上的精钢手(弩)不做痕迹地对着刑律俭的心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萧鱼不甘示弱地眯了眯眼,目光扫过他的腿。
成祖皇帝迁都前,永安候唯一的嫡子因北翟人闯入江城而被砍伤了双腿,此后即便是寻遍天下名医,他也没能再次站起来。
身有残疾之人不能继承爵位,第二年,永安候在族中过继了一个孩子,正是现在的世子刑逸云。从此之后,这位大公子便从侯府搬了出来,独自住在别院。
天启28年,成祖迁都,永安候一家也随着满朝文武迁去盛京,唯有大公子刑律俭留在江城。
萧鱼没见过刑律俭,但她认识他身后男人身上的腰牌,那是靖远山庄的标致,能佩戴这种玄铁腰牌的人只有靖远山庄的入门弟子。传说永安候府大公子身边永远跟着个铁面神,是靖远山庄的三少爷宴升,所以从他们一进城隍庙,萧鱼就笃定这两人便是刑律俭和宴升。
当年北翟军大破江城,剑指太极宫,是刑家大房嫡次子邢克楠带兵将北翟大军阻拦在绥江河畔,当时同在军中的还有刑律俭和宴升。
绥江河一战,邢克楠虽然成功阻断了北翟人的进攻,但却因保护刑律俭而身受重伤。刑律俭也那一战瘸了双腿,昏迷三天之后醒来,邢克楠已经盖棺入土。
“大人,其中一人身中五刀,致命伤在左肋下,凶手是下了死手,刀刀只取要害;另一个被类似锤子之类的重物砸中了后脑。”
信子过来汇报,仍旧没有看萧鱼一眼。
刑律俭没说话,凝重的气氛中透着一股子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庙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敲打在瓦力上使人产生一种过度嘈杂的感觉。萧鱼大气不敢出,等着刑律俭发难。
良久,刑律俭终于出声:“把她带走。”
这话完全在萧鱼的预料之中,但她并不打算遵从,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