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看着庄家:“当然。”
庄家眼角的黑痣抖了抖,晃动骰盅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萧鱼回头看了眼阴沉着脸的宴升,问他:“你说他开的是什么?”宴升看了一眼庄家说,“至少不会是豹子。”
萧鱼笑了下,没说话。庄家催促其他人压大小,落定后故弄玄虚地掀开骰盅:“一三四,小!”周围人或懊恼或兴奋地发出尖叫,庄家的手伸过来捏住宴升的荷包。
“慢着。”萧鱼嗤笑一声,甩手一把匕首插在荷包上,“这银子你恐怕拿不走。”
四周的气氛瞬时高涨起来,赌场里混久了的赌徒都知道,胆敢在庄家面前撩杠子的,要么是公门中人,要么是仇家,又或者是个‘行家’。庄家脸色微变,朝身后喊了一嗓子,十几个穿着短打扮的壮汉分开人群将萧鱼和宴升团团围住。
萧鱼完全没将打手看在眼里,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起骰盅里的骰子用力往桌案上一拍,骰子从中间裂开三瓣……
骰子自然是没毛病的,庄家嘴角一抽,脸上的黑痣得意地抖了抖:“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打出去!”围观的赌徒们呼啦一声退开,两个打手伸手去抓萧鱼。萧鱼泥鳅一样从打手腋下穿过,躲到宴升身后对庄家叫嚣,“想抓你姑奶奶,过了我大哥手里这把刀再说。”
……
“她是故意的。”宴升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律俭。
刑律俭点了点头:“故意给我找些麻烦而已。”
宴升:“我们见到了赌坊的老板,她问赌坊老板是否记得当天白茉莉一共输了多少银子,又在哪个赌桌下的注?奇怪的是,赌坊老板不仅记得白茉莉在哪个赌桌下注,还记得白茉莉那天晚上一共输了三千二百两九十三文。”
司密处虽然网罗天下情报,又惯与各种细作打交道,但对一些江湖市井的规矩手段知之甚少,这也是刑律俭将萧鱼留在养济院的原因之一。
“从永盛赌坊出来之后,我们去了大海米行,她以永安候府的名义跟大海米行赊了百石白米。”说道此处,宴升狐疑地看向刑律俭腰间的鞶革,“你把腰牌给她了?”
刑律俭脸上露出意味深明的表情,右手食指轻轻摩擦着茶杯的边缘:“并没有。”
“那她是如何骗得过大海米行的掌柜?”宴升面带狐疑,他一开始以为刑律俭将永安候府的腰牌给了她,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是如何认出我的,米行老板自然也是如何认出她的。”
宴升微怔:“米行老板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