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一听,瞬时一乐:“好名字,就叫福裕,叫福裕!”说着,扭头殷切地看向刑律俭。这时,廊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七彩虹桥,刑律俭福至心灵,又看看刘老板怀里的孩子,“叫刘虹吧!”
刘老板看着天边的彩虹心中仿佛荡起了无限的希望,而他此时绝想不到,二十年后,怀中的孩子会是东岳赫赫有名的翰林院大学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刘虹还只是襁褓里的一个奶娃娃。
从刘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仿佛一片红海。
“公子!”温宿突然叫住前面的刑律俭,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请留步。”
刑律俭微微抬头看他:“温先生还有事?”
温宿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绯红,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可是腿疾犯了?方才坐在车中,我观公子面色,似乎是受了旧疾困扰。”
刑律俭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腿:“确实如此。”
“在下不才,也算略通医术,如果公子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试着为公子治治,缓解一下疼痛。”温宿有些不好意思,他甚少做这种毛遂自荐之事,只经过今日一事,他对这位离经叛道的侯府公子多了一份好感,也不想他受到旧疾困扰。
听他的话,一旁的宴升突然出声:“那就有劳温先生了,不若现在您就随我们回养济院?”
温宿也没想到宴升会这么急,当即愣了下,摸了下鼻尖苦笑道:“还请容在下回惠民药局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去养济院帮公子针灸。”
“那好,一言为定。”宴升当即便提刑律俭做了决定,“我现在送先生回惠民药局。”
温宿连忙尴尬地摇手:“不用,不用,在下还要去霍家给霍老爷子行针,公子和三爷不必送我。”
宴升不甘心,又再三劝说,温宿仍旧坚持自行离开。
上了马车,萧鱼目光若有似无的看着刑律俭,发现她越发看不懂这人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刑律俭拢了拢腿上的毯子,疲惫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萧鱼见他面色发白,眼底隐隐泛着青黑,便知他的腿疾是极为严重的,此时能有耐心跟她说话,实在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你那颗百年老参,是为了温宿吧!”
刑律俭微微撩起眼皮看她:“为什么这么想?”
萧鱼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甜腻的桂花香在口中弥漫:“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