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取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红色的药丸喂给他。
萧鱼蹙眉看着刑律俭,没人注意到她握着火把的手紧了又紧,而后又在刑律俭缓过来后放松下来。
火把的光亮照在众人的脸上,萧鱼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被刑律俭死死捏在手里的竹篾,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那个人呢?”刑律俭深吸口气,双目赤红地看向夜冥。
“在后面,人还活着。”夜冥回头看了一眼‘刀’卫,一名年轻的‘刀’卫从人群里走出,手里拎着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人。男人脸色苍白,但身上虽然有血,却并未受伤,看见刑律俭的时候微微一怔:“你,你是何人?”
在‘刀’卫将他提到近前之前,宴升已经给刑律俭和自己戴上了无常面罩,萧鱼学了样子,也用帕子将脸遮上了。
“你叫什么?”
男人先是怔愣一瞬,随后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郭思。”
“你是在高琛手下谋生?”刑律俭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但离他不过一臂之遥的萧鱼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浮动的情绪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加激动。
郭思点了点头:“是。”
“你知道车里都是硝石?”刑律俭问,郭思蹙眉看他,“自然知道。”
“你似乎并不害怕!”刑律俭薄唇微微够了下,不顾宴升的阻拦,挪动轮椅来到郭思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可知走私硝石乃是死罪。”
郭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后又释然地笑了下:“知道,但你不会杀我的。”
“哦?”刑律俭坐直身体,目光透无常面具看向郭思,“何以见得?”
“因为没有我,你们绝不会找到这些硝石。”郭思虽然脸上展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实则心里慌乱不已。他突然不太肯定那个人曾说的话,如果那个人是骗他的,自己岂不是要死无葬生之地?那些钱怕是也没命花了。
宴升和萧鱼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落在郭思的脸上。
“你?”刑律俭蹙眉,但心里一直藏着的疑惑得到了印证。
确实是有人故意让司密处的信子注意到这批硝石,难道就是郭思?
郭思咽了口吐沫,把早已准备好的话合盘脱出:“对,是我,若不是我故意在吃酒的时候放出风声,你以为你们会知道这批硝石?”
宴升突然笑了下:“这么说,是你出卖了高琛,故意把高琛走私硝石的事透露给司密处?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