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太好。」萧鱼冷哼,站起身拦住刑律俭,「魏珍儿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突然死了?」她总不能忙活了一晚,结果什么都不知道吧!
「人死在驿馆,有人看见是‘枭"字旗的士兵在驿馆附近出入,附近还有血迹。」刑律俭淡淡地说。
萧鱼蹙眉看他:「又是你们刑家军的旧部?」
刑律俭点头:「你看看这个。」他将昨晚拓下来的名单递给她,「这是所有‘枭"字旗牺牲士兵的名单中有可能被调包的人。」
萧鱼接过名单,下面只有寥寥几笔的死因,显而易见,都是面目不全,或是根本就已经伤到无法辨认身份的。
如果有人在战场上实施调包计,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收殓尸体的人趁着收尸骨的时候把还没死透的人调包带走,并加以治疗,另一个便是……
萧鱼猛地抬头:「还有一个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刑律俭蹙眉看她,萧鱼的话在舌尖转了两圈,没说下去。
「你有什么顾虑?」刑律俭回望她,萧鱼干巴巴一笑,「倒也没什么,就是怕你不想听。
」
「说吧!」
萧鱼把名单递给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些人在战死之前就已经叛变成了敌人的细作,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不会战死。」
偷偷看了刑律俭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悦后,萧鱼继续道:「他们本来就没有死,所以完全可以在战场上偷梁换柱,假死脱身。」
刑律俭内心惊起波澜,这个假想他不是没有想过,但那是‘枭"字旗,是刑克楠一手训练培养的一只队伍,他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它,尽管这件事本身已经漏洞百出。
「这次他们选在西郡和东岳联姻之际出现,并且还杀了魏珍儿嫁祸刑家军,目的一是为了嫁祸了刑家军,二是为了挑起西郡和朝廷的矛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比谁都清楚。」萧鱼说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刑律俭和刑家军都脱不了干系,背后之人可谓是机关算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非白被长时间囚禁,而且出现在慈恩寺时神智不清。」这是刑律俭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他是细作,是什么人把他变成这样?他既然已成功从战场脱身,完全可以换个身份生活,但他并没有,不仅如此,他被囚禁了,还被下毒,甚至咬断了舌头。」
「或许是有除了北翟人之外的另一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