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珍儿尸体的惨状,心里仍旧惋惜。
「目击者是何人?他又是如何断定凶手就是‘枭"字旗?」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刑律俭突然开口。
「当晚的更夫看见有人从珍儿的房间窗内跳出。」魏玉伸手推开梳妆台旁边的窗棂,这扇窗棂正对着驿站外的一条坊道胡同。魏玉指着外窗台上的两个脚印和几滴暗红的血迹,「凶手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一个更夫是如何认得‘枭"字旗的士兵?」
「更夫当然不认得,但这名更夫记忆力极佳,恰好案发当晚是满月,月光很亮,巷子里的各家角门也都点着七夕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的灯。」魏玉冷笑,「凶手穿着‘枭"字旗的甲胄,而且……」他稍微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情绪。一会儿之后,魏玉再次开口说道,「凶手从楼上跳下来之后曾与更夫打了个照面,更夫清楚看到他一脸的血。」
「相信世子已经带人去岸口认尸了。」刑律俭语气平淡,没什么太大的起伏,萧鱼一时也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世子带去的更夫真的指认了凶手就是那个死去的‘枭"字旗,刑家要如何
收场?
同时这样想的还有霍卿,她急切地看向魏玉。
果然,魏玉点了点头,他确实已经让人带着更夫去岸口指认尸体。
「我想见见更夫。」刑律俭突然要求,魏玉冷笑两声,「你觉得我会让你见他么?」
霍卿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看着魏玉的眼神也冷下几分:「我们总不能凭借世子和更夫的一面之词就确定凶手是‘枭"字旗的人。」
「这件事当然不劳霍小姐费心,听说朝廷已经派遣钦差来江城。」魏玉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在没见到钦差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见更夫的。」
「你……」霍卿气急败坏的还想理论,刑律俭伸手拦住她,对魏玉说,「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世子了,萧院首,咱们走吧!」
「且慢!」
「世子还有事?」
魏玉问刑律俭:「‘枭"字旗的人真的全都死了么?」
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刑律俭略显苍白的脸上,身前的驿站仍旧被西郡兵严密看守着,他微微仰着头,正好能对上二楼窗前魏玉的脸。
即便是艳阳高照的午后,这座屹立了数十年的驿站仍旧给人一种森森的寒意,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
「萧院首。」
萧鱼将视线从驿站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