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交鸣之声在身后响起,冷箭被一枚钢钉打落。
刑律俭操-作轮椅从人群中-出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已经停在路边的马车。
「带她去找温宿。」
宴升犹自不放心:「可你……」
「我相信雾影不会随便伤及无辜。」刑律俭目光沉冷地看向马车上端坐的车夫,此人正是雾影十一。
其实在刑律俭的钢针打落冷箭的时候,雾影十一便知道今天截杀萧鱼的计划失败了,他冷冷地乜了刑律俭一眼,快速架着马车掉头离开。
原本嘈杂的长街再次恢复平静,刑律俭操-作轮椅来到萧鱼昏倒的地方,弯腰将地上唯一还算完好的胭脂捡起。
「原来世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
一道讥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刑律俭扭头看去,桑金玉在随从的簇拥下从听涛楼走出来。
桑金玉今日正巧在听涛楼宴客,没想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竟然让他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向来深居简出的刑律俭竟然也有当街出手救人的时候,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
刑律俭垂眸将胭脂盒收进袖兜,操-作轮椅欲走。桑金玉抛开家丁,猛地上前几步拦住刑律俭的去路,一副笑嘻嘻的面目:「世子爷何必急着走呢?我正巧有事要找世子。」
刑律俭蹙眉看他。
桑金玉自认潇洒地甩开手里的金镶玉板面折扇,不以为意道:「听闻世子爷将任职盐运署,我们桑家不敢说在江城商界举足轻重,但也略有几分薄产,若是能得一份盐引,必是对江城,对盐运署都有大大的好处。」.
桑金玉的话一出口,不止身边的路人,连他身后的随从和狐朋狗友都连连蹙眉,事关盐引这样的大事,怎能拿出来当街商谈?更何况您这是商谈么?您这就是搅屎棍,不说刑律俭与刑家不亲厚,便是关系不错,主管此事的也是刑家那位过继而来的世子爷,跟刑律俭这个跛子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