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派人赶到朱雀街,可惜人去楼空,除了绸缎庄里的伙计外,东家离夫人早已行踪不明。.
夜冥将绸缎庄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果然在绸缎庄后宅的寝室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密室,密室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虽然许多东西已经在主人离开前销毁,但夜冥还是从一些细节处查到不少蛛丝马迹。
「‘枭"字旗应该一直被藏在密室里,夜冥发现了四面墙壁上挂锁链的环扣和一些血迹,除此之外,密室内应该长期有人用药,通风口处残留了不少毒药粉末,那些被调换了身份的‘枭"字旗应该就是在那里被制成无知无觉的毒人的。」宴升蹙眉看向刑律俭,这才发现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因着酒气染了几分薄红,仿佛一下子多了一丝烟火气儿。
察觉到宴升视线里的探究,刑律俭微微叹息,目光幽幽望向府衙方向,良久才道:「这盘棋对方下了七年,如今似乎是到了收官的时候。」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口供很重要。」刑律俭敛眉,目光不经意落到一直躺在轮椅边的懒兔子身上,「这个时候,不知西郡王已经到了何处?」
宴升抬手放掉鸽子:「天明之前必能出城。」
「出了城呀!」刑律俭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宴升垂眸看他,「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萧鱼身上?」
刑律俭沉下脸,转动轮椅向屋内走。
宴升连忙跟上:「你真的不打算动用司密处的人手?」
「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司密处明面上绝不能出手。」
「可是……」宴升还想说什么,刑律俭突然转回身,从怀中掏出一物丢给他。
宴升一怔,连忙抬手接住,借着回廊间的灯光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黄炳伦那份圣旨?它怎么会在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