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呆毛,从怀里摸出一颗青涩的果子:「先吃它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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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兄弟不是意外死的吧!」
关了门,萧鱼蹙眉看向刑律俭,这么明显的破绽,她不信他看不出,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杀林家兄弟?
若说凶手杀了公顷也是为了伪造「山鬼」伏法的实事,那么一切就该在这里划上据点才是。但是现在林氏兄弟突然死了,这岂不是把事情又推到一个更诡异的朝向么?
刑律俭走到左边,淡定地倒了杯茶,抬头看她:「你怎知林家兄弟不是意外被尸虫咬死?」
萧鱼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他,一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考她,二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用意,只好讥讽道:「现场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尸虫的尸体,林家兄弟都不是普通人,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咬死,连反抗都没有。而且……」她略微一顿,刑律俭将茶杯举到唇边,「如何?」
萧鱼哼了一声,用脚勾了一把绣墩坐下:「林家兄弟是趁着夜色逃命,可你看到他们身边有包裹了么?要我猜,不仅包裹没有,他们那块印版也没了。」
逃难的人,再怎么紧急也不会把家当给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偷走印版,把林家兄弟引入常春藤林,然后利用尸虫杀死。」刑律俭勾了勾唇,抿了口茶。
萧鱼一把夺下他的杯子:「林家兄弟又不是傻子,他们当然不会进林子。」
「可他们是被尸虫咬死的。」刑律俭扬眸,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萧鱼。
萧鱼被他灼灼的视线看得不太自在,下意识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后知后觉到,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会看不透头?不外乎是在试探她罢了。
这个奸诈的老狐狸!她此时真是一点也不信他会没有一点乘算,或许……
「你早就知道了?」
刑律俭眉眼难得舒展开来,侧头看了眼窗棂外随风摇曳的枝丫,阳光从枝丫间的缝隙打进来,在梳妆台上留下点点斑驳。
「只是在刚刚确认了一件事罢了。」他淡淡地说,调转目光,一双沉冷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仿佛一幽深潭,欲将她吸附其中。
萧鱼微怔,蹙眉道「你确认了什么事?跟林家兄弟和公顷也的死有关?」
「山鬼叛变了。」
刑律俭的话如同晴天里的霹雳,瞬间萧鱼劈得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喘匀了呼吸,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山鬼判出了北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