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将车子开到了郁家。
纪蕊晴已经麻利地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留下句“放心,她也是我妈,我又不会虐待她”之类的话就下车了。
也许是想为妻子仗义执言吧,殷泽下了车,哎哎地叫了纪蕊晴停下。
纪蕊晴眼睛都急绿了,回身直挤弄眼:
你干嘛——
你不要过来啊——
你快走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个曾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的殷泽竟然也尝到了被人嫌弃驱逐的滋味了。
呃——什么心理不服的先放放。
殷泽道:“话说我们其实也只见过三次而已,但每次都很惊心动魄。也许我们不会再有第四次见面了,我们以后也互删电话吧。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她在死之前经历过什么——”
别以为她好像过得挺不错的样子。
什么——听罢纪蕊晴身体不由往后错了一步。
“但万幸,她又一次失忆了——但听你说蓝色药丸是从殷氏试吃的,我怀疑她这次失忆也跟殷氏有关。你还能提供关于殷氏的线索吗?”
“不能!”
纪蕊晴淡定了一些,“我那时哪有那个心情去管那些,只是想着赶紧求解脱。再说,跟殷氏有关的事,你不是比外人更了解吗?”
也是。
“那打扰了。祝你幸福。”
纪蕊晴脸僵:能不能不要在我家门口搞这么一出,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我又得费心思解释,又得叫他们抽我儿子的血搞什么DNA检测的——
果不其然,郁柠确实在家中监控看到了这一切。
有钱人难道都有爱看监控的癖好?
这么不放心,干脆就别让她出去啊——
那可不行,那样郁柠可就立不成他好男人的人设了。
嗞——纪蕊晴心虚地连关门声都很小。
这时郁柠下来了,“你干嘛去了。”
“哦,去看我妈了……不信你可以问疗养院!”
什么“不信你去问谁谁谁”这样的话简直熟练得叫人心疼。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信——”郁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打探过了,人的确是去了疗养院,但门口那个和她聊了很久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再次回放门口的那段录像,错愕,不安,再加男人的似有似无的冷漠,就说他们毫无关系,任谁会去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