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真的想再次重申一遍:我就是个只会量血压,做个简单包扎的私医!
可明显三人谁也没有在听。
路之远无奈,只好从一堆书里翻出一本关于心理健康辅导的书,还是个入门级的——
他拍了拍书上面的灰,努力让自己想起来第一章的第一句写的是什么——
再抬眼看向对面的仨人,算了,还是边医治边回忆吧——
看着乖乖坐好的三个人,路之远有点犯难,女士优先?可是对面两个女士呢,又该选谁?
谁知道他一个不小心,竟然直接秃噜了句,「要不长者优先?」
舒雅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尤其是又看了看自己松垮的皮囊,心里暗苦——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舒雅都是哭哭啼啼地,「当我不知道他外面有女人啊——可是他怎么能把她带回家里?!」
「路医生,是不是我真的老了,没魅力了?我这脸,又该去做填充了吧——」
路之远:我真的就只是个普通……
算了,还是少说点话省些力气吧。
路之远已然已经放弃了挣扎,他开始「心甘情愿」的查翻起书的目录,真是一本好厚的心灵鸡汤文啊——
随便拿出一篇就应付了舒雅。
她那好说,无非是一些婆婆妈妈的事,听她吐完生活的苦水,便就已经好了大半,剩下一半约到下次聊就好了。
而纪蕊嘉这,明显是棘手多了。
好在殷泽也并没有急于叫他施展医术,而是心不在焉地在想其他的事情。
殷泽在想,他分明是听见了廖宇浓说药物研究失败了,那为何纪蕊嘉还是失忆了?
如果廖宇凡不是刻意隐瞒药物成分的话,那就是他现在的技术还有些欠缺。听纪蕊晴的意思,他是大概在三十左右才真正掌握了这项技术,那会不会就是说,纪蕊嘉的失忆压根就跟那个蓝色药丸——没!有!关!系!
况且殷泽并不知道,在他上次死后廖宇凡来过现场,并且也喂过纪蕊嘉吃过这个蓝色药丸,掉了这么一环,反而让殷泽少了些弯路,他倒是直接找到了症结所在。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路之远却有了大把的时间回忆着他的催眠术。
这对于一个医学院的差等生来说,想要想起催眠的全过程,属实是有点困难,但好在路之远还记得一些花架子。
又恰好他的抽屉里就有一只复古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