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复地区,虽然不受限制,可也别指望获得功劳。
现在做的再多,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景逸风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七叔,你以为是我想在这里耗着,不愿意去建功立业啊?
抓捕了六万多名俘虏,就增加了六万多张嘴。
还有汇聚过来的难民,也需要我们出粮进行救济。
朝廷迟迟不派出文官过来接手这个烂摊子,压力就全在我们这些倒霉蛋身上。
继续出兵收复更多的州府,接手的烂摊子还会更大。
朝廷划拨的粮草不够,无法养活这么多人,接下来又会复叛。
那么多古之名将杀俘,我看都是给被逼出来的。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一共两条。
要么组织他们赶紧播种,争取收获一波春粮,缓解粮食压力。
要么直接把这些人全部给杀了,从此你我背负屠夫之名,被史书骂上几千年!”
李牧没好气的回怼道。
这些日子,他可是忙前忙后。
看着景逸风闲的没事干,内心深处,他早就不平衡了。
几次想要开口叫景逸风帮忙,只是考虑到淮安营的执行力不足,被迫只能作罢。
“哈哈……”
“杀俘的事情,你可别带上我。
这种事情,老子肯定不能干。
安排人种地的话,就算我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大不了我多上几道折子,催一催朝廷,让他们拨付更多的粮草。
不过这种事情,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连日常军饷都会被克扣,战俘和难民在那帮文官眼中,根本就不算人。
你还是组织他们自力更生吧!”
说话间,景逸风同情的看了李牧一眼。
主帅不好当!
除了要管打仗,还要考虑善后问题。
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不过来瞎比比了。
万一李牧撂挑子,一想起多出来的几万张嘴,他就觉得头大。
难怪朝廷对廉州府官员的人选迟迟定不下来,估摸着根本就没人愿意过来。
现在过来当官,半点儿油水捞不到,还要往里面倒搭钱。
功劳什么的不用想,搞不好还会被饿急了的难民,割下脑袋。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