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要冲上来问问题的媒体们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同情的看着我的裤子。
我紧紧提着裤子,试图安抚她,“姐,你要什么?我们好好说!”
她张大的嘴瞬间闭上,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叫的更大声了。
“天娘勒!这么好的老板,肯定有善心!”
“我的儿子啊!住院需要几百万!化疗还要几百万!他叔叔狠心呐!不顾忌旧情,愣是一毛钱都不给我们啊!”
我满头黑线。
真的很像问一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边哭,还能一边保证自己吐字清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讲什么的?
她呿了我一眼。
见我表情不好看,立马开始抹眼泪,上重量级手段。
“我命不好!儿砸!娘先走一步!相信现在的社会不会让你死在公司的!”
“娘只能用这条贱命换你的生路啊!”
说完,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我刚粉刷好不久的柱子冲过去。
“啊!”
观众尖叫。
没有人会想到她突然来这一招。
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我大跨步冲过去,挡在她头前。
背后兀的多了一股热量。
我们重重砸在柱子上。
大妈惊了,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就想跑。
“小黑!”
我捂着骨头仿佛碎掉的胸口,慌忙转身去看被当了肉垫的宋彦儒。
“你没事吧?”
他唇瓣雪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顺着柱子滑下。
我哆嗦着手拨打120,“A市碧园区,10栋一楼,需要救护车!麻烦你们快点来!”
“收到!您好,请问病人伤到了哪里?”
“重物撞击,被撞到了柱子上!”
“请您不要移动伤者,确认伤者的呼吸状态是否正常,口中是否有异物?”
话筒里的声音很冷静,连带着我慌张的情绪也开始镇定下来。
我小心扶着宋彦儒靠在墙上,侧头贴近他的胸腔。
听不见!
他们太吵了!
我红了眼,转头对着那些还在拍照的人大吼,“但凡他有什么意外,你们在场的一个都别想逃!”
还有些人不屑,甚至把镜头怼得更近。
我冷笑,“小黑,不用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