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夜晚,23:44。
庄园的电子大门徐徐打开,黑金色的出租车稳妥地停在了门外。
没有获取到权限的情形下,纵使它是一辆战斗出租车也不得逾越北橡区的规矩,不能随意闯入别人的宅邸。
林墨只得下车,徒步走进了庄园内。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又一次刷新了夜晚归家的新纪录,从晚上十点拖延到了将近午夜十二点。
如果徐婉雪还在家里的话,再怎么说也会找他逼叨几句,毕竟越来越晚归家,也未免太不把她立下的规矩当一回事了。
只不过等责骂完过后,她肯定又会为自家弟弟打理好一切,给他煮上一点暖胃、略带一丝焦炭风味的粥,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外面吃饱。
最后,看见林墨在盥洗室里将自己洗得白白胖胖的,将外面的污秽脏污洗干净,与他美美地拥抱一下,徐婉雪才会安心回到卧室里入睡。
当然,以上内容的前提是徐婉雪得在家。
不在家,一切都是空谈。
于是今晚夜深人静,林墨孤独地走进了偌大的庄园,明亮的感应灯在翠绿的草坪上亮起,整个庄园宛如黑夜切换到了黄昏。
在这个黑夜与白天的交界,既有黑夜的暗色,亦有太阳的暖光。
很亮,但很冷,林墨拢了拢身上的夹克,面色平澹地往空无一人的别墅走去。
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作为徐婉雪身旁最亲近的人,自家姐姐到底有多忙,他再清楚不过了。
或许,他也该是时候跟徐婉雪彻底摊牌了。
当初那一晚上的摊牌,其实也就是摊牌了一小部分,从徐婉雪这边获得了“有限的自由”。
彻底摊牌的话,林墨其实还是觉得时机不太成熟。
按照他的预计,起码得做出足够的成绩,才能让徐婉雪对自己放心,不再是每天为自己的安危提心吊胆。
总不可能直接跟徐婉雪说,你弟弟其实并不是什么乖乖孩,他的身家可以让你今后不用再去工作,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当一个数钱的富婆。
实在缺钱花的话,你弟弟还是炒股大师兼赌王,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就是形容他这种人。
要是遇上一些大型赌局,在尽量低调的情况下,也能赚上一两个小目标。
林墨一边在空旷的庄园里走着,一边思索未来的事,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他收起了思